何三思已闔上眼睡去,他已經衣衫襤褸,腳底全是大泡。
韓一鳴看了片刻,忍不住道:“星辰,他還走得到焦土中心麼?”
星辰道:“他走得到。”他看了何三思一眼道:“他能走到此間已走過了最難走的地方,剩下的路也得他自己去走。我們無能為力。他須得來此,這些苦都要他自己承受的,旁人無能為力!”
韓一鳴正想請他給何三思助力,聽了這話,到了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此間寂靜之極,沒有一點聲息,連風聲皆無。
韓一鳴與星辰的話聲遠遠傳了開去,韓一鳴驚覺,四方看視,片刻之後低聲道:“此間便是焦土麼?”
星辰道:“正是。”
韓一鳴四周看了片刻方道:“咱們向哪邊去?”
星辰伸手一指,韓一鳴向著他指的方位看去,並無異常。
何三思微微動了一下,星辰道:“掌門也歇一歇,歇過了我們一氣走到焦土中心,再不停歇了。”
韓一鳴想了一想,道:“我記得從前靈山有一株朱雀翎,師祖與朱雀從前必有往來。咱們這番前來,會否於師祖不利?”
韓一鳴一路來都想說出這話來,但不知如何說出來,總覺不是自己的本意。但現現下他卻也沒有別的話能說了。
星辰看著他,神『色』頗意外。片刻之後,方道:“此事現下不必去想了,此一時,彼一時。莫非你還怕師祖怪你?”
韓一鳴搖了搖頭:“我並不怕師祖怪我!縱是師祖怪我又如何?事已至此,容不得反悔。只要於我靈山有益,師祖怪我我也無懼。”
星辰笑道:“那便不必多想了,你已有了主意,師祖也未必真會怪你。於同門有益,於靈山有益,師祖怎會怪你?”
韓一鳴看了他片刻道:“你,你從前見過師祖麼?”
星辰向他看來,半晌不語。
韓一鳴道:“我總以為你見過師祖。你入靈山比我久得多了,不知為何,我就是認為你早就是靈山弟子,甚而比許多師兄們都要久。雖說你從未說過師祖,但我卻覺你見過師祖。”
星辰微微嘆了口氣,道:“掌門,我見過。”
他一口承認,韓一鳴反而不知該從何問起。
靈山的前塵往事都在心口翻湧不休,韓一鳴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星辰嘆道:“有許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分明。我見過,這些事原也繁雜,掌門不若好好想一想,我也好生理上一理,他日機緣湊巧我們好好說上一說。”
韓一鳴嘆息,片刻之後方道:“可我有一句話卻等不得了,不吐不快。”
星辰看了他片刻道:“掌門請說。”
韓一鳴道:“為何我靈山被人這般為難,師祖也不現身?師祖的靈力通天徹地,他老人家若是肯現身,只怕沒人能為難靈山!可為何師祖就是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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