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已經征戰不知多少年,打了多少次仗?
每一次都是不得不去打,不得不孤身犯險,不得不血拼,不得不遠征……
懷抱著自己的孩子,劉武心靈都彷彿安靜了下來。
“周倉,孤告訴你個秘密……”
“孤不喜歡戰爭。”
“孤不好與人廝殺,更不好與人作戰……”
“孤原本是想做個謀士,如諸葛亮,郭奉孝他們一般的,那時候幻想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攪動天下風雲,料敵於千里之外,還想著要混個天下第一毒士的稱號,把賈詡給比下去。”
“然而到了真起事的時候,劉玄德無兵馬,我直接充當了他的馬前卒。”
夢想極其美好,現實無比殘酷。
劉武伸出手指去挑逗自己的兒子,笑盈盈道:“小劉文啊,你可知為父第一次上戰場時,不過十多歲,嚇得雙腿發顫,連刀都脫了手……”
……
……
巴蜀,
成都。
蜀王宮內,劉玄德埋頭正在處理軍務。
在蜀中,劉備幾乎做到了事必親恭的地步,沒辦法,手底下全都益州派。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劉玄德再清楚不過了,但凡自己略微撒手,這些人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給架空。
為了分化,劉備已經從這些人裡著手分化了。
益州的人,巴蜀的人,有許多是從其他地域而來,與這些世世代代生長在巴蜀的人不一樣。
他們,
就是劉備要重用提拔,用來制衡本土勢力的新興勢力。
如此,才能讓劉備集團內部的生態達到新的平衡,以免自己的這個主君被荊州本土勢力給吞噬了。
噔!~
噔!~
噔!~
鏗鏘有力的步伐響起,隨之的還有甲葉撞擊之音,有人披甲上殿。
劉備抬眼,見是劉封。
“封兒,有何要事?”
劉封的臉色一片蒼白,艱難開口道:“父親,父親,阿阿,阿武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