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此時,
呂蒙突然騎馬從後方趕了過來:“楚王!”
“楚王!”
“太史子義怕是不行了!”
劉武色變:“你說什麼?軍中大夫前幾日不是正在好轉嗎?”
呂蒙:“唉!”
“楚王,太史慈要見您。”
當下劉武調轉馬頭,朝行伍後方趕去……
行至一輛馬車前,劉武下馬,這是一座相當豪華寬大的馬車,原本是大宛王的座駕,如今成了太史慈的病車。
車內,還有兩名美貌的胡姬伺候,只是太史慈這時候已經極度虛弱了……
“楚,楚,楚王……”
“孤在。”
“呵,呵呵……還記得第一次見楚王的時候……”
“是在神亭嶺。”
“那時,孫,江東先主孫伯符陣前挑釁,我披掛上馬,綽槍出營,大叫曰:有膽氣者跟我來…”
劉武上前一步,看著太史慈道:“太史慈真猛將也,吾可助之!”
“呵,呵呵,哈哈哈……”太史慈笑了。
笑的無憾。
“當年,子烈在神亭嶺一人,為我攔住了江東一十三將……”
“而今,我領本部五千丹陽兵,堅守貳師城,為楚王拖住十三萬貴霜大軍……”
“算是,兩清了……”
太史慈說到這裡,
劉武苦澀的笑了:“太史慈,真猛將也。”
突然,太史慈打起精神,一把死死抓住劉武的手臂,
只聽他道:
“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劍,以昇天子之階!”
“今所志未從,奈何而死乎!”
“可惜啊可惜,子烈,我見不到你登基的那一天了……”
言罷,
那隻抓住劉武的大手鬆了下去。
太史子義再無一絲氣息,隕於疏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