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灼灼的劍鋒,帶著輕吟從空中落下,點在了地圖上的隴西,隨即劍鋒輕輕往前一移。
韓遂抬眸,望向馬超:“孟起賢侄,以為此處如何?”
這裡是……
馬超一怔,隴山?
……
河套,
南匈奴營地,某處華麗的大帳內。
“混賬!該死!該死!!”南匈奴單于呼廚泉,暴跳如雷。
他咬著牙,望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一名千夫長:“我說過多少次,漢人的事情,河套匈奴人不準摻和,你們為什麼不聽!”
“蘭氏、須卜氏、丘林氏這三個部落的青壯,是什麼時候走的,你是負責昨夜巡視的千夫長,竟然絲毫不知麼?”
千夫長戰戰兢兢的開口:“尊貴的撐犁孤塗單于,是,是小人失職……他們聚居在這片牧場的最邊緣,還是趁著昨晚巡夜千人隊交接的空隙跑出去的,根本沒人發現。”
“等我們察覺不對勁時,這三個部落只剩下老弱婦孺,所有青壯都不見了……”
呼~
呼廚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群短視的黃羊,他們只顧著馬超、韓遂許下的好處,卻忘了,如今整個匈奴都在那位大丞相,魏王的眼皮底下。
當年魏王滅烏桓的威風,羌渠可是領教過的。
自他從兄長於扶羅手中接過單于之位後,呼廚泉只想安安穩穩的讓匈奴傳承下去,萬一因為那三個部落的妄動,引來魏王不滿……
這位南匈奴的撐犁孤塗單于,此刻滿嘴都是苦澀,如今的河套匈奴,早就不是那個前漢時縱橫萬里的北域大國了!
“單于!單于!”左谷蠡王滿頭大汗的闖進金帳。
嘩啦~
他手持一卷竹簡,手抖得厲害:“魏,魏,魏王的親筆書信!”
河套匈奴插手涼州之事,魏王已經知道了麼?!
唰~
呼廚泉瞬間臉色難看起來,他接過竹簡,展開……
只是看了數行,呼廚泉的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
“單于……”左谷蠡王小心翼翼的開口:“那魏王,可是問責我匈奴?”
三部響應馬超、韓遂之事,在匈奴的一眾貴人見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左谷蠡王是十分贊同單于觀點的。
南匈奴已經安穩了百年,繼續安穩下去,吃不盡的牛羊肉,喝不完的馬奶酒,這不好麼?
北邊的同族,是不會再讓他們回去的。
要是魏王再驅逐他們,他們這些崑崙神的子孫,還能再去往何處?
如今的南匈奴,不過是那位魏王的鷹犬而已!
呼廚泉心中一聲嘆息,猛地合上竹簡:“傳我軍令……”
“調三萬騎兵,以左賢王為主帥!即刻發兵涼州,與馬超、韓遂聯軍,圍攻楚王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