崤函古道上,喊殺聲不絕於耳,熾熱的鮮血如同過去千年一般,緩緩滲入這古道的土地上。
周瑜、太史慈、呂蒙三將,各領本部丹陽兵,輪戰張遼不休。
豈料張遼雖然兵卒不過數千,卻牢牢守在這崤函古道上,不曾有絲毫退敗之意!
遠處,已經替換下來的周瑜、太史慈、呂蒙三人,無不滿頭大汗,面色難看。
“這張文遠竟如此悍勇,怎的當初曹操大兵拿下時,不見此人露彩?”
“他只數千兵,難道我等這近兩萬丹陽兵,真要被他攔在此地麼?”
“可恨!再這般拖延下去,只怕那曹賊真要逃回中原了!”
若真讓曹操逃回了中原,那他們這些功夫豈不是白費了?那戰損的這些丹陽兵,豈不是白白戰損?
……
“呼哧~呼哧~殺!”
鮮血浸的赤紅的槍刃,刺穿了一名丹陽兵的喉嚨。
張遼渾身浴血,大口喘著氣。
那杆大槍,早被張遼用粗布綁在了手上,否則他根本握不住。
他在渭南地界,和魏延佔了一場,肩上還中了一箭。
如今又被江東四將,輪攻不休,戰到此時已是精疲力竭,不剩幾分氣力。
隨他出陣的八百騎,只剩下十餘騎。
其餘列陣擋在崤函古道上計程車卒,更是死傷慘重。
聞名天下的丹陽兵,此刻望著這個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疲憊不堪的男子,卻一個個躊躇不敢上前。
四部輪攻,居然都被對方只用幾千人擋了下來,此人未免悍勇太甚。
“他不行了!”
“上!快上!”
“殺!”
似乎是對方的虛弱,給了這些丹陽兵無限的勇氣,叢叢戈矛,猛的向張遼攻去。
“江東鼠輩,有何懼哉!”張遼咬牙挺槍,領著殘部,勉力抵擋。
不遠處,
丁奉額滲汗珠,手持大弓,搭箭對準了張遼的胸口。
此刻在圍攻張遼的丹陽軍,正是丁奉本部。
周瑜、太史慈、呂蒙三軍輪攻張遼,早已將其與麾下士卒消耗的過半,可即便如此,丁奉依舊不敢上前。
這張文遠實在是悍勇的駭人,自己若敢上前,只怕要被他刺於馬,既如此,不如在遠處以暗箭傷他。
鐺鐺鐺~
張遼踉踉蹌蹌,勉強揮舞著大槍,抵擋著丹陽兵的攻殺,他身邊曹軍士卒一個個倒下,他卻再無餘力去救。
他撐不住了!
張文遠真的撐不住了!
丁奉手持弓箭,緊緊的瞄準張遼那搖晃不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