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楚王給魏文長的信,被曹賊截了!!
韓遂臉色劇變,嘴上卻道:“韓某並不曾與丞相寫信,此信實與在下無關。”
曹操看見韓遂神色變化,心中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呵呵,文約兄,你此策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孤。”
“什麼劉子烈寫給魏延的信,分明就是你故意寫此信於孤,欲使孤方寸大亂,惶然撤兵,奈何此策不甚高明……”
“你與馬超火併,西涼軍內亂之事,孤早已知曉,孤也不瞞你……”
曹孟德說起了自己的得意事,嘴角弧度根本壓不住:“前番那封書信,正是孤有意塗抹,也是有意要叫馬孟起知曉。”
“他必是見了此信要緊關節處,皆被塗抹,因而疑你與孤聯手,暗中謀他,任你百般辯解也無濟於事……”
“兩家由是猜疑,互相殘殺,文約兄乃涼州第一大勢力,馬超小兒縱然驍勇,又如何能是你的對手,終為你所殺,只是這一殺,西涼聯軍又能剩下幾人?”
想到自己一區區一封信,便毀了肆虐關中的涼州軍,曹操心頭愈發的舒爽:“待文約明白孤之妙策時,已為之晚矣……”
“你欲報復於孤,於是東施效顰,也寫了一封信假意落於孤家之手,可惜啊……孤這一生,什麼陰謀詭計不曾識破過?”
“文約之謀,休矣!”
啪嗒,
曹操隨手將那竹簡扔在馬下,任憑馬蹄踐踏。
他抬頭望向城上:“事已至此,文約又何必硬撐著,何不早降?你一日不降,孤便在這潼關城外,一日不走!”
好個曹賊,果然奸詐!
韓遂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曹操要不是今天自曝其謀,韓遂還真就未必知道他的算計……
難怪曹孟德的那封信塗塗抹抹,竟打著如此狠毒的心思,若當日真被孟起看見那封書信。說不得西涼諸部,真就被他算計,互相殘殺!
幸好,
幸好在自己收到這封信的時候,馬超已然往長安去了。
這曹賊還不知道自己的算計落了空……
韓遂眼神怪異,試探問道:“曹丞相,當真不走?”
曹操淡淡一笑:“不走!你也莫要拿劉子烈威脅孤,我乃子烈義父,孤與子烈雖不是親父子,卻勝過親父子!”
“休說他不在潼關,便是他真在潼關,他也絕不會對孤動手。”
“文約,降了吧!你可知許昌三王之事?當日在許昌,孤與子烈,孫權,三人向天子互薦為王……”
“你若肯降孤,孤定然也向天子保你為王!關中王過了些,但保你一個涼王,絕不在話下。”
涼王!
韓遂一陣失神,喉嚨也下意識的蠕動。
他本來就屢叛屢降,如同飲水食飯,這次降劉武,既是為形勢所逼,也是抱了從龍之功的心思。
可劉武到底是不是那條龍,這都是日後的事情。
曹孟德許下的這個涼王,卻就在眼前。
封王啊……
韓遂真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