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麾下勢力不斷膨脹,幾乎一天一個樣,領土極劇增加,降卒越來越多,即便是劉武,對眼下自己的家底也未必能說出個具體情況。
龐統笑了:“好教主公得知……”
“如今我等已盡收章陵、襄陽、南陽治下所有郡縣!”
“主公麾下本有八萬人馬,又擇襄樊、徐晃降卒精銳,編入軍中,合計十四萬大軍!”
“自今日起,主公已全據荊州!!”
……
許昌,丞相府。
庭院中,
一眾郎中大夫,愁眉苦臉的聚在一處:
“丞相的頭風病又犯了……”
“風走肺,則為涕,走脾,則為涎,丞相這是得了風涎之疾。”
“風涎病灶,乃在腦中,除非扁鵲在世,不然以我等之能,實是治不得丞相。”
“曹丞相的同鄉,譙縣華佗乃當世神醫,或許能治丞相之疾,奈何此人四處雲遊行醫,蹤跡難尋吶。”
“也不知今日是誰又惹的曹丞相舊疾復發……”
相府寢房內,
曹孟德正仰面躺在榻上,額頭頂著白色巾帛,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呻吟之聲中不時還夾雜著某個人名。
“劉子烈!”縱然頭疼欲裂,曹操想起劉武,依舊恨的咬牙切齒。
漢水決堤,把樊城給淹了?!!
自曹孟德佔下襄樊以來,漢水決堤的事確乎發生過不少次,但哪次也不至於把樊城給淹了。
這劉子烈剛帶著荊州水師,殺奔漢水,結果沒多久漢水就決堤淹了樊城?
此事若與劉子烈沒有古怪,他曹孟德無論如何也不信!
樊城被淹,
劉子烈手上又握有荊州水師,曹仁、于禁他們……
“嘶!~痛殺我也!”想到這些,曹操只覺得頭疼更甚。
一旁的僕從急忙端著蜜水上前,小心餵給曹操,甘甜之味略略解去了曹孟德的幾分痛楚。
“丞相……”榻旁的程昱略略遲疑,還是開了口:“眼下丞相頭風雖急,但襄樊之事更急。”
“如今漢水決堤,劉子烈的荊州水師就在漢江上,他絕不會無動於衷。”
“樊城自身難保,襄陽獨木難支,縱然有徐公明兩萬援軍支援,但樊城已成一片澤國,北軍不擅水戰,只怕……”
“臣下以為,為保襄樊萬無一失,還是當繼續增兵襄樊為要。”
增兵襄樊?
榻上的曹孟德一聲苦笑:“仲德,如今孤麾下重兵鎮守四方,自於禁那三萬兵撥往襄樊之後,孤家能直接調遣的兵馬便所剩無幾。”
“就連前番支援襄樊的軍隊,孤也只能先調宛城徐晃的兵馬……”
“如今許昌,已然只剩兩萬守軍!再不能動了。”
許昌只剩兩萬守軍了?
程昱呆在了那裡,他雖然掛著奮武將軍的名號,但軍中之事向來是曹操與曹氏心腹將領商議,極少交於謀臣之手。
直到此時,程昱才知道許昌軍事力量的現狀。
一時間,程昱也有些措手不及:“若如此,如此……襄樊之圍,難道我能只能束手旁觀麼?”
束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