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畜生,怎麼敢,怎麼敢去做贅婿?!我大漢列祖列宗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大江之上,劉皇叔的怒斥聲四下飄揚。
大公子,
他,他當真入贅江東了麼?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這個訊息的震驚中,說不出話來。
忽然,
張飛那鐵塔般的身影,猛然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這孔武將領的衣領破口大罵:“放你孃的屁!”
“我大侄兒向來深恨曹賊,和曹賊不共戴天,他怎麼可能引曹賊南下?”
“況且,大侄兒那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豪傑,真正的大丈夫!他怎麼可能去做這勞什子贅婿?”
“你這廝到底哪裡聽來的謠言,竟敢在我大哥面前胡沁?”
“再敢胡說八道,你家三爺定在你身上捅一萬個透明窟窿!”
張飛鋼針鐵髯倒豎!
他恨不能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自家大侄兒一身傲骨,絕不可能幹出這等卑劣、無恥之事,定然是這人在往劉武身上潑髒水。
“三將軍……”被張翼德拽住衣領的將軍,聲音依舊平穩:“實在是主公這次與江東聯手,把大公子逼急了!”
“此前,大公子畢竟佔據江北時日不長,手下可戰兵卒。可用糧草甚少,一旦孫劉聯軍攻取江北,大公子必然要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無奈之下,大公子唯有魚死網破!”
“而今孫曹兩家瓜分大江兩岸在即,荊南危急,公安危急!主公身負三興漢室之重任,。焉能自蹈險地?”
“唯今之計,只有先入巴蜀,以重圖大事……”
那孔武將領說的情真意切,滿臉都是為劉皇招降的模樣。
眾人默然不語,唯有陳到緊盯著那孔武將領,眼神微微一閃,他想說什麼,但看著再度沉默的劉皇叔,還是把嘴閉上了。
呼!~
江風吹鼓了船上的白帆,也吹亂了劉備的心緒。
此刻,
劉玄德臉上的怒色緩緩散去,他面沉如水。
良久,
劉皇叔才緩緩開口:“巴蜀固然沃土千里,物阜民豐,奈何入蜀道路難行,關隘險要……縱然巴蜀之主劉璋昏聵,可只憑我等這五百人入蜀,又能濟得甚事?”
“此外,軍師可曾說他何時能來?”
“入蜀這等大事,若無軍師在旁為備謀劃,只怕實在難以成行。”
孔武將領:“軍師說,主公還記得張松、法正麼?”
張松、法正?
劉備怔然,思緒翻湧……
赤壁之戰後,益州別駕張松朝覲許昌,拜見曹操,不料卻被曹操輕慢,轟出了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