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強的印象裡，陸羽是個挺和氣的人。
哪怕陸羽身為幾家公司的掌舵人，哪怕陸羽年紀輕輕卻早已身家不菲，但他幾乎從來沒有露出任何驕橫之態，對下屬對員工也幾乎沒有說過嚴厲的狠話重話。
批評雖常有，但頂多說得上是嚴肅，都還到不了嚴厲的份上。
是以鄧強才在陸羽發怒的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想想好像說得也很在理，粉白黛黑的化妝品，自己不也是不懂其中的關鍵技術麼？
現在的新公司，無非是“原材料”多一點。
管理新公司還真跟粉白黛黑差不多，保證“原材料”供應鏈，生產產品控制質量，銷售給消費者。
本質上，還是做著相同的事。
鄧強看了看陸羽的臉色：“好像，沒什麼區別。”
陸羽強調：“不是好像，就是沒區別。”
“你儘快把工作整理一下，準備交接，對了，粉白黛黑那邊，有沒有合適的接任人選？”
鄧強低頭想了一會兒：“蔣兆剛還不錯，也是公司剛成立的時候就加入公司了，這幾年依次負責過原材料供應，種植基地管理，生產部門管理，經驗還算豐富。”
“他的優點在於原材料和產品的質量控制，只要公司產品的質量不出問題，其他的照著以前的思路執行，就出不了什麼大差錯。”
陸羽倒是記得蔣兆剛這個人，在粉白黛黑開會的時候見過多次，算是一個偏向守成的人。
鄧強也考慮得很周到，蔣兆剛的確比較適合接手粉白黛黑，他上來只會嚴抓原材料和產品質量，不會在其他方面亂搞瞎搞。
陸羽點點頭：“嗯，你回去通知他，讓他做做準備，拿出個接手後的方案，到我這兒來一趟。”
……
鄧強回去兩天後，蔣兆拿著他連夜起草的方案，來找陸羽彙報。
應該是得到鄧強的提點，蔣兆剛的方案中，強調接手粉白黛黑後，首重原材料和產品質量控制。
陸羽看完方案點點頭，和蔣兆剛聊了很多關於公司的事。
總體來說，蔣兆剛的表現讓陸羽比較滿意，便就此定下讓他接手鄧強的工作。
蔣兆剛走後，陸羽坐在搖椅上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轉頭問許程亮：
“你說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是不是最後真的都成了孤家寡人？”
陸羽這是有感而發，剛剛蔣兆剛在他面前，雖說表現得很鎮定，但還是能看出來一絲拘束。
在這一點上，蔣兆剛不如劉世昌、鄧強和周菁，不像後三人，在陸羽面前還能保持幾分本真，言談也相對隨意一點。
陸羽自認為不是個苛刻嚴厲的老闆，但還是讓蔣兆剛這些下屬覺得頗具威信。
許程亮想了想：“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世人大都畏威而不畏德。”
陸羽很是詫異，許程亮什麼時候也能說出種話了？
許程亮咳了兩聲，指了指旁邊的書架：
“最近我沒事也在看書，剛好看到一本管理學的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