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點頭。
宗淩的傷勢好了大半,她白日可以去照顧酒樓生意了。
宗淩沒說話,夜裡,二人一同入睡。
崔秀萱爬起身,將床邊的燭燈吹滅,才躺回去,漆黑夜色中,一人翻身而上,撐在上方。
她驚呼一聲,下一刻,宗淩俯身,堵住她的唇,帶著薄繭的大掌落在她腰間,身上衣裳頓時鬆垮下來,鑽入一陣涼意,雪白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崔秀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知所措地瞪圓雙眼。
這幾日顧及他傷勢,兩個人只會親親抱抱,至於其餘的,崔秀萱不提,宗淩更不會主動提起了。
她立刻握緊他的手掌,制止他,搖頭道:不行,你現在很虛弱。”
宗淩真是聽夠虛弱二字了。
他一掌握住她的細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虛弱不虛弱,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盛氣淩人,崔秀萱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想把她做暈,明日就出不了門了。
來不及細想,宗淩滾燙的手掌貼了上來。
她立刻雙手捂在身前,但擋不住。他指腹粗糲,崔秀萱眼尾漸漸紅潤,呼吸輕顫。
過往二人歡好時的顫慄記憶複蘇,崔秀萱的身體已然不由自主向他開啟。
她咬唇喃喃道:“今日不行……”卻似欲拒還迎。
宗淩動作不停,嗓音低沉,“我現在很好,真的。”
他的體溫炙熱,由緊密相貼之處傳遞過來。
崔秀萱眩暈了,他百般討好,早已讓她化作一灘柔軟的水,愉悅不斷攀升,薄背覆上一層汗,腳趾蜷縮,指尖陷入他結實的後背。
在事態失控前,她猛然道:“你再這樣,我不陪你睡了!”
宗淩動作一僵,崔秀萱立刻一掌拍在他手背,“啪”一聲。
很快,男人一聲不吭地躺下,抱住她,悶悶道:“睡吧。”
次日,崔秀萱照例出門。
蘇葉樓裡,除卻店小二、廚子等,還有一人一大清早就坐在此處。
此人神色凝重,正是那樵夫。
崔秀萱連續三天都看見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從起初的懷疑,漸漸相信樵夫所言大機率為真。
今日一整天她做事都出岔子。
夜裡,酒樓內客人都各自離去,崔秀萱也打算回去了。
樵夫還在此處,用一種哀傷的神情打量她。
不知為何,她走到那屠夫前,說道:“可否帶我去我父母的故居看看?”
樵夫眼神微微變化,逐漸發亮,“行。”
崔秀萱想著去看一眼就回來,用不著多少時間,便沒差人回去同宗淩說。
不知過去多久,夜色漸晚,燈火通明的正堂內,宗淩臉色陰沉地坐在圈椅裡,“她為何還沒有回?”
他在臥房坐不住,來了正堂裡,雙目一瞬不瞬盯著大門口,卻遲遲不見那道身影出現。
容騰見他狀態有異,竟心生驚恐。
正要說話,宗淩幽幽開口:“她一定是又跑了,這個騙子。”
他掌心拍響桌案,猛然起身,冷冷道:“把她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