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立馬道:“我這裡缺呢。”
“那太好了,你收了我,我倆雙劍合璧,一定能名聲大噪!”
“好啊。”崔秀萱笑笑,她帶著王廚子上下逛了一遍酒樓,又給他說明瞭月錢、營業時間等。
做完這一切,她側目看向酒樓外面,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身影。
那個樵夫應當放棄了吧。
其實崔秀萱已經猜到,這個樵夫應該是認識自己母親的人。那個連面孔都模糊不清,還將她丟棄在街頭的女人。
記憶中,是母親一個人帶著她,跋山涉水來到京城,再下一刻,她就被丟在街頭,而母親卻不見了。
既然拋棄了她,那就和她沒關繫了。
崔秀萱心想,視線卻落在酒樓外面,目光渙散,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這時,酒樓外走進來一個人。
他腰間別的令牌花紋很熟悉,此人是宗淩的暗衛。
“崔娘子,我接你過去淩公子府上,什麼時候出發?”
崔秀萱想起來。
昨夜和宗淩探討了喜不喜歡這個話題後,她打算把之前看得那本話本子重溫一遍,感受一下男女情愛。
她想著差人送過來就好,誰知道硬是讓她親自過去。
恰好此時無事,崔秀萱關上手中的賬簿,抬眸道:“走吧。”
書房內,幾名品階較高的武將、暗衛從內退出來。
議事過後,宗淩後靠在圈椅上,閉目休息。
已查清楚大批前朝餘黨,剩餘的正在查驗中。
有的人該死,有的人得活著。
軍隊正在趕來的路上,目前不可驚動他們。
片刻後,他起身往外走。
“公子,是去之前崔娘子住的院子嗎?”容騰在身後開口道。
宗淩淡淡道:“隨便逛逛。”
容騰動作一頓,“知道了。”
他知曉自家主子昨夜沒歇好,眼底一片青黑,白日又與幾位下屬商議處理反賊之事,身體哪裡吃得消。
出去逛逛也好,今兒夜裡該好好歇著了。
他嘆息一聲,跟著宗淩往外走。
溜個幾圈,再勸他回去睡一覺吧。
不知走了多久,容騰抬眸看去,看見他家主子抬腿跨入了崔秀萱之前住的院子,沒有再出來。
容騰:“……”
宗淩進去後,坐在入門的矮榻上等人。
等了一會兒,他換了個姿勢坐著,抬手支住側臉,盯著門外。
她還沒來。
“容騰,什麼時辰了?”
容騰道:“回公子,未時。”
才一刻鐘。
不可能,一刻鐘有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