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扭頭,發現宗淩正擰著眉,盯著她看。
“怎麼了?”
宗淩嗓音平仄:“沒什麼。”
就是聽得他想把那棟酒樓也買下來,那男的真是嘰嘰歪歪。
崔秀萱沒太在意他的異樣,問道:“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宗淩眸色閃了閃,“把這裡的事處理完就回去。”
崔秀萱趁機道:“上回聽你們說得那個前朝餘孽什麼的,你找到了嗎,會不會很危險啊。”
宗淩眸色沉沉,“快了。”
崔秀萱頓時一個激靈,緊閉嘴巴,沒有再說一句話。
宗淩微微眯眸,望向她。
崔秀萱立刻道:“我後天就要去酒樓幹活了,你呢,你最近忙嗎?”
宗淩沒回答,反問道:“後天?”
崔秀萱道:“對啊,明日我再休息一日。”
宗淩垂眸看著她,道:“那明日出門嗎?”
宗淩說快了,就確實快。
當晚,容騰把資料送了過來。
宗淩正靠在圈椅上,回憶今日崔秀萱答應自己的事,心情說不出來的愉悅。
他的視線落在那份嶄新的宗捲上,抬手翻了幾頁,很快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韓顏,化名陳南召,家住墨巷。
韓顏這個人他知道,生風門門主,培養手下刺客無數。
宗淩唇線緊繃,表情變了又變。
原來如此。
原來是一個頭目帶著兩個小刺客在這裡生活。
他說怎麼這麼袒護。
哪裡是什麼一年前認識的,認識了十八年。
這個女騙子,又騙他。
宗淩眸色沉沉,腦海中浮現崔秀萱應付他時的話。
“起初我和子堯來到這裡,沒地方住,是他收留了我,說我像他早逝的妹妹。我們彼此說好,他現在養著我,我替他養老送終。”
握住宗卷的手指用力到發抖,鼓起的青筋脈絡蜿蜒而下。
男人重重一摔,卷宗掉在地面上,彈了一下,亂七八糟地攤開蓋在地面上。
崔秀萱天沒亮就醒了。
她精神抖擻地起床,坐在妝鏡前,拿起發梳,梳著梳著,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翹起的唇角,起身走到衣櫃前,挑選衣裙。
這件妃色的不錯,很顯氣色。崔秀萱換好之後,坐在妝鏡前,難得畫了一個妝。
“哇,阿宣,你今天打扮這麼漂亮。”子堯停下手中筷子,嚼著嘴裡的面條,含糊不清道。
崔秀萱彎唇,在圓桌前坐下。
韓顏突然問:“和誰出門玩?”
崔秀萱拿起筷子,輕聲道:“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