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二人越來越不對頭,韓顏笑著拉開他們,“好了好了,就算阿宣和宗淩有什麼,也礙不著你的事。子堯你年紀不小了,每天這麼喜歡想入非非,不如我去給你說個人家。”
子堯面色瞬間通紅,“我、我還沒有心怡的女子。”
韓顏笑眯眯道:“一般這麼說的人,那就是有。”
子堯拔腿就跑:“我沒有!”
他一溜煙不見了影子。
韓顏笑望他的背影,轉身對崔秀萱道:“阿宣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崔秀萱抿唇道:“你等一下。”
韓顏移動輪椅的動作頓住,眼底浮現狐疑。
崔秀萱看向他道:“今日宗淩遭遇了一場刺殺,是你幹的嗎?”
韓顏眸色微凝,唇角勾起,“阿宣,你是在替他質問我嗎?”
崔秀萱搖頭,認真道:“不,我是在擔心你。”
她企圖做一個旁觀者,但說到底還是做不到。
她無法想象宗淩和韓顏相互殘殺的畫面,這樣的話她更不想去見宗淩,和他發生任何糾葛。
韓顏笑了一聲道:“聽上去確實像是我幹的。不過確實不是我,抱歉。”
崔秀萱仍舊盯著他,不說話。
韓顏嘆了口氣,說道:“好吧,至於是誰,我會去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好了好了,我的事你不必操心。”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離開這裡。
次日,崔秀萱照例去酒樓幹活,不過當天她沒見到宗淩。第三日仍然如此。
她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倒是王廚子走過來詢問:“你相公為何不過來找你了?”
崔秀萱立刻道:“他不是我相公。”
王廚子道:“噢噢,那你情郎為何不來找你了?”
“……”崔秀萱道:“我哪知道,我和他又不熟。”
估計是遭遇了刺殺,正在調查此事。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他最好再也不來找她。
又過了一日,明日是惠南縣的花燈節。
崔秀萱早晨進入酒樓,見掌櫃的笑得花牙子都露出來了,“明日花燈節,客人會很多,你們不準偷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崔秀萱聽見這話,立馬默默溜走,但馬上就被掌櫃的叫住了。
“崔娘子,你過來!”掌櫃的厲聲道。
崔秀萱不得不停下腳步,人畜無害地看向他。
掌櫃的面色不善:“上一回就是你吧?熱熱鬧鬧的花燈節,你天一黑就提前溜走了!”
崔秀萱面露詫異:“啊?有這麼一回事嗎?”
掌櫃的臉色更難看:“我絕對不會記錯。因為你走後來了個客人,說是在見著咱們酒樓裡的殺豬美人在江邊放花燈,玩得可盡興,直到子時才歸家。我現在想知道,你玩得開心不開心?”
崔秀萱誠實道:“挺開心的。”
掌櫃的咬牙切齒:“明日我一定將你看牢了,看你還溜不溜得掉。”
他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再也找不到比崔秀萱還能幹的屠夫,調皮一點就調皮一點吧,他多約束一些就是了。
崔秀萱失落地嘆了口氣。她走進了後廚房,抽出一把殺豬刀,在井臺邊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