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宗淩始終沒有說話。
他垂眸,顫了顫睫毛。右手緊緊握拳,骨節泛白。
他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他緩緩抬眸,雙眸泛紅,看向臉色蒼白的崔秀萱,心口像塞了一塊浸透水的棉花,要窒息了。
便聽她說道:“所以不是有喜了?”
徐軍醫道:“不是。”
崔秀萱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像是扔掉了一個沉重的負累。
這再度成為她絲毫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的證明,宗淩的神情瞬變,陰冷地盯著她,喉結直滾。
崔秀萱本和徐軍醫說這話,宗淩猛然站起身,下顎線緊繃,快步往外走去,似乎厭煩至極,完全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
崔秀萱不解地看著宗淩的背影,而徐軍醫面露擔憂地看男人一眼,嘆了口氣,“老夫也走了。”
崔秀萱目送二人離開,心裡舒了一口氣,嚇死她了,懷著孩子逃跑多不方便啊。
崔秀萱又好幾日沒見到宗淩,但是秋池回到了她的身邊。
秋池先是很激動地抱住了她,訴說了這幾日發生的破事,然後滿臉懵懂地看著她:“夫人,你的手為什麼被綁住了啊?”
崔秀萱張了張嘴,無法和她提及。她想了想,認真說道:“因為將軍喜歡。”
秋池面露困惑,“喜歡?”
崔秀萱點頭,“對,他覺得這樣比較刺激。”
秋池似乎聽懂了,臉刷一下紅透了,從此再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崔秀萱又等了幾日,有些著急,因為她要找韓顏拿蠱毒的解藥。
而且,她很憂心子堯的下落。
於是今日當歌進來照顧她的時候,崔秀萱多問一嘴:“最近宗淩有來監視我嗎?”
當歌的臉一繃,“夫人,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崔秀萱失落不已。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辦法。
她可以幹點壞事把宗淩引過來。
當晚,夜深人靜時,她緩緩睜開雙眼,準備溜出去幹點驚天動地的大事。
結果她起身,就看見宗淩坐在她對面的太師椅上,冷冷盯著她。
他有這麼喜歡這把椅子嗎?
崔秀萱緩緩別開視線,一時間沒說話。
沉默的空氣存在感極強,宗淩突然問:“名字。”
“……嗯?”
“你的名字,不然我怎麼稱呼你?”他淡淡道。
崔秀萱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叫王鐵柱。”
“……”宗淩道,“說實話!”
崔秀萱抿了抿唇,“……李狗蛋。”
宗淩眸色沉沉,在崔秀萱那句富貴說出口之前,他猛然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