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繼續道:“對不起,今天一整天都沒去找你。其實我一直在為你畫這幅畫,別生氣了好不好,你喜歡這副畫嗎?”
營帳內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微風自外湧入,吹動垂落的長發,暗潮湧動。
崔秀萱瑟縮了一下,很快她感到營帳內的氛圍更加低沉的可怕,他的呼吸更加沉重,握住她肩膀的手力道更大,甚至顫動。
室內愈發焦灼的氛圍令她呼吸漸漸不暢,她瞳孔顫動,剛才不該這麼說話……
她遲鈍麻木的大腦緩緩浮現諸多猜想,有一個猜測一閃而過,她正要拿來琢磨,下一刻,宗淩突然壓上來,猛然堵住了她的唇。
他炙熱的氣息鋪撒在臉上,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腰,冷冽的氣味填.滿了她,壓抑的氛圍添上幾分闇火曖昧。
崔秀萱一臉茫然,很快她發現她的寢衣白穿了。
營帳的縫隙裡洩入幾絲微光,投射在繡工精巧的屏風上,印出交疊的人影。
崔秀萱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大腦很快就被擠空了,那潮濕的大掌握住她的腰。
雖然不懂他今日的異常,以及莫名其妙的進展。但這比平時強橫許多的動作,讓她很喜歡,因此起初非常興奮地配合。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宗淩的不知疲倦,便微弱地拒絕。
但她的拒絕惹來了嚴重的後果。
她狼狽地昏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營帳內燈燭搖曳,透過門簾的縫隙,室外光線微弱。
她尚且遲鈍的大腦思索片刻,終於意識到這是第二天晚上。
她突然一陣心慌意亂,然而不等她多想,一隻修長的手指掀開了門簾,宗淩抬腿走了進來。
抬頭,望向面無表情,雙眸晦暗的男人,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行至她身前,伸手扣住她的後脖頸,彎腰用力堵上了唇的唇。
營帳內的聲響旖旎縹緲,很快,她再次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又一次醒過來,仍然是夜晚。
崔秀萱望著眼前安靜搖曳地燈燭,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沒多久,宗淩再次出現在她的營帳裡。
他行至她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神情隱晦不明,抬手,指尖挑開了她脖頸處的細帶。
崔秀萱睫毛顫了顫,幾次三番想和他說話,但都被他適時地打斷,她只好暫且順從地躺下。
終於有一次結束,在二人此即彼伏的呼吸聲中,她抱住他潮濕的脖頸,柔聲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宗淩一頓,貼著她的耳朵,嗓音冷沉,緩緩道:“你不喜歡?”
這飽含深意、猶如拷問般的問題,陰魂不散地環繞在她耳畔,崔秀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憑借一種直覺,立馬道:“喜歡,特別喜歡,就是,就是……我好累啊。”
她蹭了蹭他的脖頸,可憐地看著他。
……
崔秀萱終於在接近黃昏時就醒過來。
此時還早,宗淩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她猛然坐起身,不顧及酸軟的腿,下榻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