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他脖頸處露出一截紅色的印記,很像抓痕。
楊柏:“……”他有病。
宗淩沒看他複雜扭曲的表情,起身往外走去:“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過去吧,時間很緊迫,呂氏夫婦還沒鬆口嗎?”
那邊,崔秀萱在床上滾了又滾,身上還是很痠痛,她懷疑是缺少水分的緣故。
但是宗淩說他今天有事,那她也不能懈怠,便起身,吩咐秋池,二人一齊去上次那條街道的衣鋪裡。
一走進去,“老闆娘”掐著嗓子道:“這位娘子,你的衣服做好了。”
“……”不是他扮上癮了?還是說其實子堯其實有這種癖.好?
崔秀萱面不改色,禮貌一笑,走入房內。
進去後,她也不耽誤時間了,將自己昨晚聽見的內容全都說了。
聽罷,子堯神情凝重,“好,我知道了。”
崔秀萱也不多說,盡到本分就好,她叫秋池拿了新衣,做馬車回了侯府。
之後這一整天她都沒見到宗淩,似乎是忙極了。
次日一早,錦衣衛突然造訪定遠侯府,說是要捉拿呂氏夫婦,原因是他們的兒子呂太醫企圖謀害宗老夫人的性命。
宗淩就站在一旁,他命人護住呂氏夫婦,勾唇一笑:“是他們想謀害嗎?”
此時,兩位老人家跪倒在地上,顫聲:“你們,你們這樣你們這樣是要遭天譴的啊!”
錦衣衛面無表情:“小的已查明真相,今日就助大人平翻冤屈。”
說罷,突然拿出手中的劍,一刀刺向呂氏夫婦。
宗淩抬腳將那錦衣衛踹飛,單膝蹲在地上,望向呂氏夫婦,低聲問道:“現在你懂了嗎,說,是誰讓呂風下毒?”
呂母泣涕漣漣,他們一生忠於皇帝,忠於朝廷,卻不想被利用至此,淪為棋子。
幾十年來的信仰瞬間坍塌,她紅著眼眶道,嘶吼道:“陛下,是陛下啊!”
說罷,二人提劍,雙雙自盡。
幾日來的風言風語終於停歇,百姓們的談論也變成了旁的事情,緯莫如深起來。
朝堂裡風雨飄搖,而距離宗淩出征的時間也很近了。
這日,崔秀萱打算去文碧院探望一下病癒的老夫人,路過正堂,居然看見宗淩與楊柏坐在裡面。
她垂眸思忖片刻,轉身往正堂走去。
才走近一些,便聽見楊柏道:“你說說看,為何那人跑得如此之快,可見其對侯府的熟悉程度之重,而傳達訊息也比我們想象中要快上不少,我看那細作,就在你府裡!”
崔秀萱腳步一頓,眸色閃了閃。
這時,站在門口的小廝看見了她,立馬抬腿往正堂走去,高聲道:“侯爺,楊大人,夫人過來了!”
那一瞬間,兩個人扭頭,目光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