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到她的唇邊,不停摁揉,似乎在好奇地摸索。
揉了還不夠,把手伸進去搗,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動作逐漸粗魯。
崔秀萱蹙眉,嘴裡嗚嗚咽咽。
男人動作不停,似乎帶著惡作劇與懲.罰的意圖。漸漸的,她的唾液順著唇.角留下來。她面露厭煩,翻了個身。
可下一刻,她又被抱回了他身邊,那隻手也重新揉上她的唇,繼續搗。
崔秀萱忍耐片刻,假裝不小心張嘴咬了他一口,他動作一僵,才收回了手。
天色漸明,崔秀萱緩緩睜開雙眼,頓時感到渾身的痠痛感,而臥房裡也只剩下她一個人。
久居深宅,該鍛煉一下了。不過兩個時辰的運動量,她居然有些起不來床。
但她今天得去找皇帝。
她坐起身,突然發現她身上換了一件寢衣,身上也清洗過了。
繃帶似乎也換過了,很新很幹淨。
她頓了頓,沒想太多,抬腿下了床榻。
換好衣服,崔秀萱獨自一人行至養心殿,對門口站著的侍衛道:“臣婦定遠侯夫人,求見陛下。”
侍衛道:“夫人,陛下今日不在養心殿。”
崔秀萱一愣,“那他在哪裡?”
侍衛木著臉,不說話了。
崔秀萱抿唇,只好轉身往乾清宮走去。
誰知走到一半,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陛下今日在懷仁園。”
懷仁園,是皇室的離宮行苑。
崔秀萱回眸,瞧見韓顏站在臺階之上,對她微笑。
她腳步下意識往他走去,卻硬生生頓住,規規矩矩道:“多謝這位大人。”
韓顏道:“夫人是想過去嗎?”
崔秀萱道:“是。”
韓顏:“恰好韓某正要過去,不如送夫人一程?”
崔秀萱彎唇:“那就多謝了。”
二人往宮門外走去,大概是有韓顏在身側,一路暢通無阻。
宮門外停了一輛馬車,韓顏站在馬車旁,抬起手,示意她搭著他的手臂。
崔秀萱再次道謝。
她走近,踩著腳踏上馬車。她微微地弓腰,露出雪白的後脖頸,上面點點紅印。
韓顏渾身一僵,氣息逐漸不穩,伸出去的那隻手,手背青筋凸起。
這時,崔秀萱已經撩開了車簾,對韓顏道:“大人,你快些吧。”
韓顏微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夫人乃有夫之婦,韓某坐在外面就好。”
他向來是滴水不漏的,崔秀萱沒多說什麼,鑽入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