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湯羹,你嘗過嗎?”
崔秀萱想了想,一臉羞怯:“我想給你嘗第一口。”
宗淩突然放下了碗。
崔秀萱有些著急,“為什麼不吃了呢?”
宗淩緩緩道:“你嘗一口,我再吃。”刀工這麼奇怪,估計很難吃。
崔秀萱道:“這是我為你做的,當然你嘗第一口啦。”這臘八羹下了藥,她怎麼能吃?
宗淩道:“我不吃。”身在皇宮,不能食物中毒。
崔秀萱道:“就嘗一口好不好?”他不中藥,如何下手?
“不吃。”
“你吃嘛!”
正爭執不休時,外間有人通傳,“定遠侯,陛下召見。”
崔秀萱瞳孔振動。
現在召見?此人到底是敵人還是盟友啊!
宗淩抿唇,站起身,撩起珠簾往外走。
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崔秀萱把碗砸在桌案上,洩氣了。
罷了,就算不叫走,宗淩也不會吃的!
她起身往床榻走去,煩躁地邊走邊脫衣服,只留一件中衣在身上。
炭爐裡的炭噼裡啪啦燃燒,香爐嫋嫋,暗香浮動。
“秋池姑娘,奴才進去加幾塊炭。”門口,一位面生的內侍站在秋池面前,賠笑道。
秋池伸手道:“我來吧,夫人在休息呢。”
那內侍道:“豈敢髒了姑娘的手,奴才這些年不知伺候了多少貴人,老道著呢,你大可放心。”
秋池遲疑道:“行,你動作輕點。”
內侍點頭,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他動作規規矩矩,將炭盆裡的舊炭取出,又換上新炭。起身後,突然打了個彎,伸手不知往香爐裡放了些什麼東西,低頭快步離開了。
崔秀萱是被熱醒的。
她坐起身,低頭將腰帶解開,衣襟下滑,雪白的心口通紅一片。
她突然嘶一聲,看向左側的胳膊,那處中衣滲透一團血紅。
可能是方才睡覺不太老實。
她將中衣拉下,露出胳膊上的繃帶,側身背對著門口。
敞開的領口,自後背處滑落,停落在纖柔的腰部。
烏黑的長發淩亂地粘在雪白的後背,剔透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她心口微微起伏,帶動了整個上身,露出的側臉泛紅,小巧的鼻尖冒汗。
宗淩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