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在人群中散步。
能夠在一個人身邊卻讓那人感覺不到,就是跟蹤和反跟蹤的最高境界,這就是居士每天都要進行的訓練。
想要獲得絕對的安全,必須要持續不斷的付出。
這個付出就是訓練。
所以無論處於何種險境,居士都不會落下必要的訓練,再說他最尊敬的人曾經對他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就算居士早就能夠輕易打敗那個最尊敬的人,也深信不疑。
並且當成一生中必須牢記的至理名言之一。
不過,此刻的居士感覺並不好。或許是因為心中總在惦記怎麼對付秋彥的原因,訓練的節奏完全沒有以往那般完美,至少有兩個人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其中還有一個女子用警惕的眼神瞪視了他片刻,將手中的包緊緊用右手摟住,顯然是
將居士當成了小偷。
居士覺得很失敗。
被人當成小偷尤其失敗。
所以他決定提前結束今天的訓練,好好休息一下,調整好狀態。
就在他決定離開人群時,兩個熟悉的身影躍現在眼簾中,他的精神狀態忽然間就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就好像整個人突然間從人群中消失。
是她和她。
居士認識這兩人。
一個是那天晚上被一個瘋狂、危險罪犯用一個人偶小丑恐嚇到的“被害人”,居士調查過這個女子,是電臺主播,池雨兒。
另一個就是秋彥身邊兩個漂亮警花之一,夏傾穆。
當然,對他來說,夏傾穆就是一個擺設,標準花瓶式的女警察,對付這樣的花瓶,居士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做到讓她毫無察覺。
一個想法驟然間在他腦海中成形。
另一個完美的想法讓他往陰暗處退了一步。
觸覺往所有的隱蔽點鋪開,居士覺得假如那個瘋子也在的話,完全值得撒下魚餌。
似有若無的陰暗氣息讓他微微眯了一下眼,隨後調整好姿態一步步向氣息處靠近,那個地方很遠,居士不擔心在接近的過程中被另外兩人感覺到,這是自信,是經年累月積累下的自信。
約莫二十秒鐘以後,居士改變了方向。
唇角處一抹冷酷的笑意隱隱浮現,他已經確認那個瘋子的存在,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最好的時機。
——秋彥,你一定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就將見面。
居士這樣想的時候,心中只有快意。
……
秋彥還沒有回答,慕鳴在那邊忽然掛上了電話,站起身。
“老大,寧羅支隊的仲隊長來電話了,找到才哥,問你要不要下手。”
“抓,立刻動手。”秋彥揚了揚眉,沒有絲毫猶豫,隨後看向張林,唇角間逸散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朱波,李建可以放了,張善勇和魏磊繼續扣著,仲幸福那裡你去造點聲勢,放點風。”
“造聲勢?放點風?”
張林不能理解,詫異望向秋彥。
這個決定也讓桑榆感到困惑,瞄向他。
“對,造聲勢,放點風。”秋彥悠然重複了一遍。
“老大,解釋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