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透過落地大窗看向地面。
行人就像一個個黑點在移動。
他知道這裡面有無數人為了生活而奔波,也有無數人為了夢想而行走,他們或是憧憬,或是焦慮,或是迷茫,不過更多的卻是目標的明確。
無論這個目標是什麼,哪怕只是為了下一頓飯中能有一塊美味的紅燒肉。
他的目標呢?
想到這裡,他忽然笑了。
“差不多了,應該到了攤牌的時候。”
自言自語聲很輕,猶如呢喃,不過卻很堅定。
就像多年前確定目標時一樣堅決。
……
秦玄歌對於認定的目標同樣堅定。
但是在現在卻已經認定這個目標無法完成,離開畫展的閉幕還有一個小時,畫廊中的人流已經很少,而且現在也只出不進。
那三幅東方遊的畫作還是好好待在遠處。
等到正式結束立刻就會被安全轉移,從轉移的那一刻起,安保的工作也就和他無關,那時失竊他也不用擔負任何責任。
“哎!”他輕輕嘆了口氣。
不能抓到“七彩蝴蝶”對他來說畢竟是個遺憾。
事實上秦玄歌也很清楚,以後透過其他線索抓住“七彩蝴蝶”的希望更加渺茫。
隨之影響的自然就是他和秋彥之間的勝負。
“秦隊長,你也太沒責任感了。”
佘光不知何時大搖大擺走到秦玄歌身邊,也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竟然調侃起他。
秦玄歌睨了佘光一眼,首先入目的還是那個醒目的大鷹鉤鼻子。
所以在他眼中,佘光是一臉陰沉,不懷好意。
“混也混得差不多了,我那兩幅畫的下落卻是屁丁點的訊息都沒有,我說秦隊長是不是根本不想調查,所以這些天寸步不離待在這裡,到時候說起來還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懂個屁!”
秦玄歌火冒三丈,直接懟回去。
這世界上能這樣同他說話的人當中絕對不可能有佘光存在,真把他秦玄歌當成隨便捏捏的小警察了?
“佘光,別以為你是事主我就會對你客氣,你這種破人我看得多了,信不信我現在就以侮辱人民警察的罪名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