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記者將胸口的掛牌舉高。
“我是晨光日報的一名記者。”
——我日你祖宗!
佘光在心中大罵,臉上的神情同樣有些兇狠。
“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兩幅畫是真跡,當年我可是花了天價拍下的,在這一點上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
“那請問佘光先生對兩幅畫作被盜後,警方遲遲不能破案有什麼看法?”
這個問題並不是晨光日報的年輕記者所問。
循著聲音望去,佘光發現是一個留著短髮的女記者。
他忽然覺得不對勁,明明今天是米思國國家博物館的畫展,為何這些記者關注的問題都不在畫展上?
而是盯著那兩幅被盜的畫作?
佘光覺得應該冷靜,現在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
於是輕輕呼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對不起,這位女士如果想了解關於那兩幅畫失竊後的情況,我們可以在開幕式後個別交談,現在畢竟是米思國國家博物館畫展的開幕式,我們還是討論一些關於畫展本身的話題。”
佘光覺得應對很得體,這些一心只想挖些轟動性話題的記者應該收斂些了,但是那個短髮女記者顯然不是這麼想。
“那好,佘光先生,我想問一個關於畫展本身的問題。”
佘光緊緊攥著手中的那份致辭,目光陰霾看著那女記者。
短髮女記者渾如不覺。
“請問這次畫展上,是不是有三幅東方遊當年在米思國遊歷時所作的三幅畫?”
佘光吃不準這名女記者這個問題的含意。
因為在介紹中已經很清楚詳例了所有的畫作。
“是。”
“那三幅畫會不會只是臨摹作品,畢竟很多畫展都是這麼幹的,用假的畫作替代真的畫作,避免在畫展中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這是想幹什麼!難道有人想拆我的臺!
佘光剛壓下去不久的怒火再次升騰。
“這位女士,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和米思國國家博物館的合作是簽署了合約的,合約上明確規定出展的畫作必須是真品……”
“所以你的想法不成立,所有的畫作都是真品。”
“抱歉,佘光先生。”短髮女記者微笑,“引起你的誤會我十分抱歉,看來佘光先生對於這次畫展的確是操心很多,也為廣大愛好者能夠一睹真跡著想,千方百計爭取到了有利條件。”
佘光覺得這幾句話還算是人話,看來派撒出去的紅包沒有白費。
“但是,佘光先生真的很放心這些畫作不會出問題?”
短髮女記者接踵而來的問題讓佘光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明白這個女記者一定是別有目的而來。
秦玄歌是目瞪口呆的。
看到徐離宜出現,他就明白佘光準備好的開幕式一定會被攪得一塌糊塗,但是想不明白為何她會來到此處。
畫展開幕式明明和徐離宜報道的刑事案件不搭介。
秋彥忽然伸手拍了一下秦玄歌的肩膀。
“逃不了了,等會你就準備出場去面對諸多問題。”
秦玄歌還沒完全想明白秋彥話中的意思,秋彥已經轉身離開,擺明了置身事外的態度。
佘光也在此時大聲說道:“這個問題應該由負責安保的警方回答才對。”
“那能不能請警方代表出面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