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主持人說出五百萬的底價,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舉牌喊價,這是一場註定了從頭血戰到底的戰鬥。
這裡的每一個競拍者都想成為這幅畫的擁有者。
主持人一怔,隨即渾身血液都燃燒起來。
他知道,今天一定會出現一個驚人的拍賣價,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破了前不久在京都拍賣會創下的國內畫作最高價。
“一千六百萬!”
主持人還來不及清一清嗓子,重複一遍剛才九百萬的價格,就有競拍者應戰,將這場戰鬥直接引入到熾熱狀態。
他忽然覺得很奇怪。
為何這幅畫的底價定得如此低?
按照他多年的拍賣經驗,這幅畫就算定到三千萬也不為過。
東方遊的畫作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進入市場了。
秋彥從未打算介入到這場戰爭中,他相信會場中也有不少人抱著相同的心態,只是來觀摩一場盛況。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應對如此慘烈的戰鬥。
這場戰鬥和財力有關,也和財力無關。
來參加這場競拍會的人,一定有比蘇昌更有錢的大人物,更何況蘇昌是蘇昌,不是秋彥。
秋彥忽然在心中嘆了口氣。
剛才的想法讓他明白自己的心境畢竟還是受到了影響。
原來就連他也幻想擁有東方遊的一幅畫。
“一千六百萬一次,七十八號競拍者出價到……”
主持人迫不及待開始履行他的職責,似乎生怕再不說話就沒有機會說話,但是無論他怎樣努力,註定了只是一個陪襯。
“兩千萬!”
新的喊價打斷了主持人多餘的渲染。
這裡的氣氛已經不需要添油。
秋彥注意到陸續正在輕輕搖頭,還嘆了口氣,唇角處不由逸散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這些急吼吼喊價的競拍者只是這場拍賣會的炮灰。
撿漏的心態註定了他們不能得逞。
因為誰都知道東方遊畫作的價值,那些真正志在必得的人還沒有出手,等到他們出手,必定是石破天驚的出價。
佘光也注意到了陸續的搖頭嘆氣,於是那隻已經準備舉起的右手又重新放下。
和秋彥不同,他的想法複雜的多。
懊喪和後悔必然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