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活躍起來的氣氛在秋彥的喊價後又陷入沉寂。
所有人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尤其難受的自然是傲氣競拍者。
只加了一千!
一千!
——他想表達什麼!
警告其他人這是一場只屬於他們之間的戰鬥?
還是在告訴他面對強勁的對手,任何手段秋彥都會使用?
哪怕是無賴到底?
隱藏在黑布罩的臉龐已經漲得通紅,對他來說這樣的對手還是第一次碰到,不是因為對手的高明,而是足夠無賴。
他該如何應戰?
也像秋彥那樣一千一千往上加?
做不出來。
他的傲氣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
“十九萬六千。”
聽到傲氣競拍者用更加尖細的聲音喊價,秋彥輕輕一笑。
“十九萬七千。”
幾乎是毫不考慮的回招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事實,這把壺的價值也就是在二十萬上下,接下來就看誰更堅決,誰更想得到這把壺。
事實上所有收藏者都明白一個道理。
任何收藏品的價值都不是在於收藏品的本身價值。
收藏品本身沒有價值。
它的價值只是在於喜好者對它的喜好程度。
一件價值連城的收藏品假如落在一個對它根本無所謂之人手中,或許它的價值還不如一個能填飽肚子的饅頭。
誰更想得到這把魚化龍紫砂壺?
傲氣競拍者肯定不是最想得到這把壺的人。
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場要分出勝負的戰鬥,無論對手是怎樣的人。
“二十萬一千。”
他還是加了五千,眼眸中閃掠過一抹快意。
——他贏了!
這把壺就是值二十萬,秋彥自認為只加一千的策略已經被他破解,現在的喊價到了二十萬一千,已經超越了這把壺的價值,假如秋彥還要往上加,無論加多少,他都會放棄。
但是輸家並不是他,而是秋彥。
因為秋彥用高於這把壺兩千的價格拍下,而他只高了一千。
換句話說,秋彥一千一千往上加實際上只是一次錯誤的決定和手段。
帳篷中還是沉寂的,就連呼吸聲也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