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沒有人問怎麼不一樣。
秋彥不想解釋，其實也是因為沒有辦法解釋。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看向秦玄歌。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雖然目前都幫不上忙，不過至少多了一個方向，對我們拓展思路有幫助。”
秦玄歌其實還是很想問“為什麼不一樣”，不過話到嘴邊就變了。
“什麼方向。”
秋彥掃了一眼其他人，沉聲說道：“‘七彩蝴蝶’或者不是七彩蝴蝶，蝴蝶也不一定就是代表一個人，把所有和蝴蝶有關係的人和事物都調查一下，越多越好，到時候我們再來分析一下可能……”
“夏傾穆暫時放下調查‘七彩蝴蝶’盜竊集團的事，也加入其中。”
這是一個很繁瑣的命令。
和蝴蝶有關係的任何事物有多少？
而且還要全部調查。
那麼可以肯定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沒有了。
夏傾穆覺得事情都是因為秦玄歌的話而起，所以憤怒地瞪向他，在猶如殺得死人的目光觸及肌膚的那一剎那，秦玄歌知情知趣迅速撤離。
他知道，夏傾穆的憤怒是不分青紅皂白的。
秋彥沒有再說話的意圖。
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著還沒開啟的電腦螢幕發呆。
他當然不是因為那個身影而出神發呆，多年以來他早就習慣了用大量的工作去忘卻那個身影帶來的哀傷，所以現在他只是因為這樁案件出神。
文謙的事早晚都會告知所有人。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想到過或許文謙會和七彩蝴蝶有關。
但是不可否認，這三年來文謙都在獄中，雖然就算在獄中也有許多辦法向外界傳遞訊息，不過還不足以說明文謙參與其中。
假如一定要說兩者之間有關係，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文謙有一個同夥，很重要的同夥。
是他這些年始終沒有調查到的人，這個人會是誰？
想到這裡，他移動了一下視線，恰好和桑榆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桑榆盈盈一笑。
“是不是要我調查一下秦玄歌剛才所說的那個粉蝶南韻詩。”
秋彥點點頭，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桑榆很聰明，總能第一時間揣測到他的想法。
“沒問題。”桑榆爽快答應，“不過是不是應該告訴些我不知道的事。”
秋彥知道桑榆指的是有關文謙的事。
“這些事都在資料庫中。”他仔細斟酌了一下才說道，“資料庫中沒有的對我來說也是沒有十足證據的……”
“所以現在說了也是白說，我不想影響你的判斷。”
桑榆看了秋彥一會，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她俯首繼續工作，似乎沒有因為秋彥的話而有任何不滿。
不滿的是夏傾穆，兩人的對話她一字不漏聽到，所以覺得秋彥又在打太極，故弄玄虛。秋彥卻在此時忽然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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