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小女孩在笑,天真無邪。
她卻沒有任何笑容,只有眼眶中隱隱泛起的淚光,那是一種思念和思念帶來的哀傷,獨自品嚐哀傷的結果當然只能是神傷。
於是她感到有些疲倦,不過她卻不能累。
右手輕輕伸出,當手指即將觸控到畫上時卻忽然停下。
手指的方向是畫上小女孩手中的那朵鮮花。
鮮花很豔麗,似乎飄揚著花香,淡淡的,幽幽的。
她抽了抽鼻子,很輕,很柔,很軟。
卻很疼。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因為心中的疼痛傳遞到了手指尖,她慢慢收回了手,視線也從畫上移開,迅速轉身。
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眼眸中的思念完全消失。
哀傷變成了堅決,冰冷的堅決。
那是一種不顧一切的堅決。
她必須做完還未完成的事,哪怕粉身碎骨。
腳步開始移動,很慢,很堅定。
絕不停留。
……
調查已經進行了三天。
除了夏傾穆那裡一無所獲,其他一隊隊員的調查報告陸陸續續彙集到了凌問處,經過張林和凌問的整理,又來到了秋彥的手中。
秋彥一張張翻閱著這些資料,忽然對其中一條確認的訊息很感興趣。
“佘光在十多年以前拍了兩幅畫?”
身邊的桑榆輕聲回道:“是,是兩幅華國畫家東方遊的肖像畫,這個畫家有點意思,以前在華國並不出名,不過在歐美享有盛譽,畫作深得好評,因此價格也很高,或許……”
“因為這個畫家已經死了的緣故,他的畫作升值很快。”
“我記得你們收集到的資料上有這麼一條,這一次米思國國家博物館在佘光畫廊舉辦的畫展中有三幅東方遊的畫作。”
“是。”
秋彥輕輕一笑。
“米思國並不大,他們的國家博物館還不如我國市級博物館大,收藏的畫作中卻有三幅東方遊的畫作,有點意思。”
桑榆感覺到什麼,問道:“我們要做什麼?”
“我要東方遊的詳細資料,以及他所有畫作的名稱。”
“行,這件事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