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為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了數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對他來說,軍旅生涯中經歷過無數場生與死的戰鬥,每一場的戰鬥或許都比那一場戰鬥來得重要,但是絕對沒有和秋彥的那一場戰鬥來得驚心動魄。
那一場戰鬥雖然無關生死,但是那個少年最後爆發出的力量絕對讓當時的他們足足心驚肉跳了數天。
直到現在,方為每每想起,仍舊覺得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這麼多年未見,當年那個稚氣剛褪的少年已經更為成熟,不過他平靜中蘊藏的每一個變化還是依然如同當時般讓人無法捉摸。
他忽然知道所有牽涉到這次死亡通知信事件中的人,都已經被秋彥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只是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一抹懶洋洋的笑意從方為的唇角邊慢慢逸散。
現在他很期待師安棟最後聽到事情經過後的表情。
秋彥轉頭看向任又玉。
“遊輪上你和師啟輝偶遇,保鏢們看到的情況是你們兩人相撞,師啟輝一手攬住你正在道歉,,一直以來我也這樣認為,直到今天看到你浴後的模樣,我才知道不是……”
“師啟輝是不是看到你後就抱住了你,隨後在你驚訝之時就親吻了你的耳垂?”
眾人一起看向任又玉的耳垂。
她的長髮一半遮住了右耳,另一半卻夾在左耳後,那暴露在眾人眼中的耳垂在燈光下像玉一般剔透,果然足夠誘惑。
任又玉驚訝得說不出話。
秋彥宛如親眼所見的話讓她只能預設。
“平時你的香水是不是喜歡噴在手腕和頸部兩側,特別是你的耳垂很大,總會沾染到香水?”
任又玉點了點頭。
“以往師啟輝和師啟維是不是也喜歡親吻你的耳垂?”
“是。”
“那就是了,只要在香水中摻入毒藥,那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你想殺死的人,現在只要證明這瓶香水中有毒就行了。”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任又玉大叫起來。
“你當然不知道。”師振源自然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狂喜,“因為這瓶香水本來就是別人送的,而你也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殺死了大伯和父親。”
誰都知道他將矛頭指向了師振厚,不過誰也無法證明他的說法是錯誤的。
除了秋彥,他笑了笑問任又玉。
“你是不是有不同意見?”
任又玉腦海中忽然間激烈戰鬥起來,按照秋彥一系列的問題詢問,最後很有可能她真正變成了唯一的兇手,那時秋彥還有什麼辦法反轉?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在欺騙她?
假如現在將師振厚拖入水中,是不是對她就會有利得多?
善良和邪惡在這瞬間無法分出勝負,師振源卻焦急的大叫了一聲。
“說啊!”
任又玉抬頭,看到師振源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眸,忽然間想到了偶爾從師啟輝、師啟維以及師啟茂對於師家中人的評價,心中充滿了鄙夷。
她冷冷一笑,笑意中充滿輕蔑。
“師振厚只牽過我的手,從來沒碰過我,也不知道我和師啟維、師啟輝等人之間的事,你說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人喜歡親吻我身體上的哪個部分?”
師振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