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從口袋中取出那封信,遞到師安棟面前。
“這次謀殺絕對不是第一個,死亡還會繼續,所以最安全的做法理應結束這次毫無意義的‘旅行’。”
師安棟看完信,沉默了片刻,隨後堅決搖了搖頭,“不行,‘旅行’不能結束,雖然你會我很頑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理由……”
“我已經很老了,隨時都有可能死去,這一生沒贏過你父親對我來委實是最遺憾的事,所以這個機會我不會錯過,也不願意錯過,另外還想告訴你,簽署這份合同絕對不是什麼圈套……”
“和死亡通知信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秋彥心中有些惱火,但是他更能感覺到師安棟執拗般的頑固,知曉已經無法用任何理由去打消老頭的決定,然而他還是想試試。
“老爺子難道真的不怕你的親人一個個死去?”
“怕,怕的要命。”師安棟肅然道,“不過,我更相信你能化解這次危機。”
“我過我沒把握!”
秋彥霍然起身,拔高音量喝道。
他無法對老人解釋“他”的存在,對於“他”的可怕,事實上無形中已經對秋彥的信心產生了微妙的影響。
“我知道。”師安棟卻笑了起來,“但是你沒想明白一件事,假如是針對我師家而來,或是原本就是師家內部多年的矛盾而來,那麼就算結束‘旅行’,死亡還是會發生,就算我死了……”
“死亡還會繼續,既然這樣,還不如在這裡了結。”
他雙目灼然,一點也不像是個老人,更像是一個年輕力壯的鬥士。
“不能退,既然麻煩來了,只有解決它,假如需要迎頭痛擊,那就像個勇士一樣去迎接,知道為什麼蘇昌的對手中只有我還存在?因為我喜歡戰,從來不怕輸,輸了大不了一無所有而已。”
秋彥的目光變得冰冷,心中泛起強烈的厭惡感。
這樣的師安棟的確適合在商場上,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父親,爺爺,或是丈夫。
從本質上來,無情就是師安棟成功的基本。
“好了,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了。”感覺到秋彥的厭惡,師安棟沉聲道。
“怎樣查案是我的事。”秋彥冷笑一聲,“我不需要向你彙報。”
師安棟壓下心中的怒火,輕哼一聲。
“那總該給我一個時間,什麼時候能夠破案。”
“沒有時間。”秋彥已經不打算再對師安棟和顏悅色,“要不然市局中的檔案室中也不會積壓下那麼多無法破獲的疑案……”
“更不用,在得不到法醫的幫助下我能得到多少收穫。”
師安棟直直盯著秋彥,秋彥同樣一步不讓對視。
客房中原本凝固的空氣在兩人的對視中開始活躍,就連溫度似乎也升溫不少。
師安棟最後還是做出讓步,嘿嘿一笑。
“誰你不是蘇昌的兒子我一定不信,在青市也只有你們父子兩人具有這種勇氣和我作對,不過我很開心,因為蘇昌是一個勝利者……”
“我相信,你也會是一個勝利者。”
“他是他,我是我。”秋彥冷冷回道。
“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師安棟揮了一下手,“不過條件還是和剛才一樣,解剖屍體絕無可能,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