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年輕人抬了抬眼皮,眼眸中神情很是古怪。
苟的臉龐驀然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處“咔咔”宣告顯讓人感到他的憤怒。
“什麼意思!”
他一聲暴吼,額頭上的青筋已然突起。
秋彥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是平靜地望著那個懶洋洋的年輕人。
夏傾穆忽然覺得異常解氣,但是她也不明白為何秋彥能一眼就看出那個懶洋洋的年輕人才是師安棟身邊的保鏢頭子。
懶洋洋的年輕人終於動了,雙手插在褲兜中,慢吞吞向這裡走來。
秋彥卻在此時轉頭瞥了一眼苟,輕輕一笑。
“因為你不夠格。”
這顯然是對他剛才挑釁的有力回擊,不過苟對這種輕視卻更加無法承受,一聲怒吼,一拳就向秋彥的面門轟擊而去,拳頭激起的勁風呼呼直響,明顯沒有任何留力。
桑榆和夏傾穆絲毫沒有幫手的打算。
她們知道倒黴的肯定是苟。
艾壯更是用猶如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著苟,在他心中苟此時的行徑就像是一個傻瓜用頭撞向一塊尖銳、堅硬的石頭,最後的結果自然只有頭破血流。
“停。”
懶洋洋的年輕人忽然輕聲呵斥,這一聲甚至帶著慵懶的呵斥聲卻比任何尖叫和大聲喝止都有用,苟立刻收拳,拳面離開秋彥的鼻尖只差一厘米,秋彥卻還是看都不看,只是平靜地看著已經走到苟身邊的懶洋洋年輕人。
“你不是他的對手,退下。”
懶洋洋的年輕人拍了一下苟的肩膀,示意他往後退。
苟雖然收拳後退了一步,不過依然死死盯著秋彥,顯然並不服氣。
“不服氣。”懶洋洋的年輕人嘆了口氣,“像你這樣的十個也打不過他,就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年我們七個人都輸給他了。”
苟聞言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了懶洋洋年輕人一眼,又轉頭開始仔細打量秋彥,只是怎麼都看不出秋彥有什麼出奇之處。
“方為。”秋彥終於展顏一笑,“什麼時候退役的。”
“兩年前。”方為伸出右手和秋彥握了一下,“有你來我就放心了。”
“是誰第一個收到死亡通知信的?”秋彥問道。
“管家劉伯。”方為聳了聳肩頭,懶洋洋地道,“沒毛病。”
秋彥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方為就是當年和他交手的七個特種兵中的一個,雖然那時交手時異常慘烈,但是之後他們反而成為了莫逆之交,剛才就是秋彥詢問方為對死亡通知信的判斷,根據所,應該不是內部問題。
這樣一來,事情反而變得複雜。
師安棟在商界滾打了數十年,雖然朋友眾多,結仇必然也不少,要想找出是誰想殺了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秋彥看了遠處的師安棟一眼,輕聲問道:“他的主意?”
“算是。”方為又聳了聳肩膀,懶洋洋道。
“以後誰為主?”秋彥也笑了起來,揚了揚眉問道。
“你。”
秋彥似乎早料到方為會這樣回答,再次看了遠處的師安棟一眼。
“他會同意?”
“那就是你的事。”
方為完,當真甩手走到一邊。
秋彥無奈苦笑,向師安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