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讓人坐下，幾乎沒有人會選擇坐下，只會恭恭敬敬站立在他身後，聆聽他的話。就算有坐下的人，那也是無比拘束，就連呼吸也會急促、緊張，能夠坦然坐在他身邊的人，市公安局中也只有三五人。
現在卻要加上秋彥這個年輕人。
“你很不錯。”
老人了四個字又將視線移到了那幾朵花上。
以往誰如果得到他這樣四字的評語，一定會欣喜若狂，據他在位時從沒有表揚過誰。
“我也這樣覺得。”秋彥也看向那幾朵花，平靜道。
老人微微一怔，隨即大笑，就好像聽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讓他無比快樂。
“有意思，難怪蒼衍墨會對你頭疼。”
輪到秋彥一怔，沒想到蒼衍墨和他之間的事，老人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能因為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刑警。”
秋彥輕聲道，聲音中終於不加防備的透露出一絲困惑，這一刻他只覺在這個當年叱吒風雲的老人面前，什麼話都無需掩藏。
“我在位時一定也很不喜歡手下有你這麼一個人。”
“是嘛……”
秋彥心中泛起淡淡的沮喪。
“不過現在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了，而蒼衍墨還沒退休，所以也一直困在這個局中，很多事看不透……”
“因此，我你很不錯。”
秋彥眼眸一亮，對於老人的讚揚終於感到欣喜。
“好了，不你的事了。”
老人嘆了口氣，視線卻還是沒有從那幾朵花上移開。
“每個人都會犯錯，只不過在當時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錯了，相反一定會覺得所做的事必然正確……”
“我也不例外。”
老人忽然伸手指向那幾朵花。
“知道它們代表什麼？”
“生命。”秋彥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老人一怔，隨即呵呵一笑。
“的好，它們就是代表生命，魏濤就是為了那些被我當初放棄的生命而堅持，我相信你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
“你們都是一個合格的刑警。”
老人再次嘆了口氣。
“只可惜我和你們走的是一條不同的道路，雖然我的職責應該也是保護生命，但是那時的我會去選擇，會覺得大部分和部分的差別……”
“或許這是一種悲哀，不過我別無選擇。”
他轉過頭，看向秋彥，目光真誠而充滿自責。
“不得不，康毅夫在這一點上做的遠遠比我出色，所以我感到欣慰的是退休前選擇的是康毅夫，而不是和我更像的蒼衍墨。”
秋彥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尊敬。
不管老人當初所為有何過錯，至少他一直在糾正。
選擇康毅夫其實也是一種糾正。
“好了，我沒什麼可的，找到魏濤後讓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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