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相信你的確和以往那些市局下來的刑警不一樣。”曹民的每一個字似乎都經過仔細琢磨，“我個人現在很歡迎你加入，但是……”
“魏大哥過，自己調查出來的永遠比聽到的更深刻。”
“那就是魏濤還是不信任我。”
秋彥有些失望，不過語氣仍舊很平靜。
曹民嘆了口氣。
“也不能怪他，畢竟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瘋子，不可理喻的瘋子。”
“你也不相信我？”秋彥加重語氣問道。
“那倒不是。”曹民無奈道，“不過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魏大哥現在對誰也不談案子的細節，句難聽的話，這些年來連我也不知道案子還有什麼進展，我真的無力相助。”
秋彥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看來魏濤的心結已經完全封鎖。
“對了。”曹民忽然道，“當年分析案情時，魏大哥曾經有過一個大膽的假設。”
“什麼假設？”秋彥心中驟然一動。
“假如董啟不是董啟。”曹民很認真地道，“這句話就是當時的原話，我們刑警支隊的隊員曾經為這句話鋪開無數種猜測……”
“甚至經過周密詳細的調查，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董啟不是董啟？”秋彥輕輕重複。
“唉！”曹民再次嘆了口氣，“你也不用在這句話上多浪費時間，就當我了一句廢話。”
和曹民的通話結束後，秋彥重新看了一遍關於董啟的資料。
感覺還是像第一次看到時相同，雖然有突出點也很普通，就像是一個留不下多大印象的半隱士。秋彥恍然間才明白，對於董啟的印象更多的都是來自於不同人灌輸與他。
比如魏濤，比如翟風。
曹民剛才在電話中的話再一次閃現於腦海中，自己調查出來的永遠要比聽到的更深刻。
看來該是尋找機會和這個董啟見上一面。
只是該找怎樣的理由呢？
一個被魏濤已經盯梢了二十年的人，卻沒有暴露出任何蹤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董啟必然不是嫌疑人，要麼就是一個高明到和魏濤至少處於同一水準的罪犯，這樣的人對於秋彥的突然造訪必然會起疑心。
但是，董啟家又是秋彥必須前去的一個地方。
光是尚進所那個有鷹頭花紋的鎖，就已經足夠他冒險。
國哲這個名字躍現在腦海中。
只有透過國哲才是最安全，最不會讓董啟起疑心的方式了。
有了打算的秋彥，將這些資料重新歸入到檔案袋中。接下來的兩風平浪靜，柯澤還是不時前來打探，秋彥總是攤開雙手錶示無能為力。
刑偵一隊的隊員當然都不知道秋彥已經盯上二十年前的舊案。
偶爾碰到康毅夫和蒼衍墨，兩人卻當成根本沒發生過任何事，隻字不提魏濤和少女失蹤案。
國哲一回家，秋彥就接到了訊息，立刻前往拜訪。
還未倒回時差的國哲聽到秋彥是來詢問關於董啟的那幢古宅，疲憊的臉龐上立刻泛起一陣紅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