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厲害，我怕你，你們去市局，我去其他地方打聽。”
桑榆和夏傾穆對視一眼，心中都泛起一種難以言訴的感覺。兩人回到市局，一隊辦公室門口正站著秦玄歌，臉上沒有了陽光燦爛般的笑容。
“秋彥呢？”他一看見兩人立刻問道，“手機怎麼關了？沒和你們在一起？”
兩人都感到驚訝，沒想到秦玄歌竟然這麼關心秋彥。
“我們也在找他。”夏傾穆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
桑榆驟然想到了市局大樓的平臺，拔腿就跑，夏傾穆怎肯讓桑榆一人去找，立刻跟上，秦玄歌想了想，大叫一聲，“我也去。”
……
史杏點上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從她口中徐徐吐出，這口煙竟然讓她感到是人生中最舒暢的一口煙。
煙霧很快散去，她看向仍舊坐在沙發上光著膀子的秋彥，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很大，絲毫沒有一絲半點淑女的模樣。
“這可不像是一個心理醫生的樣子。”
秋彥慢慢抬起頭，那雙眼眸還是明亮、清澈的。
“你一點也不興奮？”史杏仍然在笑。
秋彥站起身，拿起史杏放在一邊的一條白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後不緊不慢的一件件穿上衣服。
“我應該興奮嗎？”
“當然。”史杏掐滅了菸頭，“至少你沒死。”
秋彥繫上最後一粒紐扣，問道：“真的很危險？”
“真的，我以為你活不過來了。”史杏看向仍舊在地上的一堆杯子碎片，“杯子摔破後，我想這次完了，但是你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大概過了十分鐘以後，一滴眼淚忽然從你的眼角滑落，然後你了兩個字……”
“媽媽。”
秋彥很平靜，“哦，這就是我的心魔？”
“或者是。”史杏狡黠笑道。
秋彥轉頭看向她，沒有言語，不過眼神卻變得銳利起來。
“其實我早就判斷你的病根就在於此，不過現在卻不這樣認為了。”史杏搖了搖頭，“你真是一個多情種。”
“還有她嗎？”秋彥問。
“又過了五分鐘，你叫了慕容清顏的名字，不過沒有滴淚，隨後你的身子忽然就變得火燙，我感覺到強壯的生命力正在復甦，那一刻我以為我成功了，但是顯然只是一次錯誤的判斷……”
“你只是用另類的方式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
“那就是用這種辦法就能短暫的剋制住暈血帶來的症狀？”
“是。”史杏點點頭，臉色凝重，“不過你不要以為這是萬能藥，我不知道這種方法能起多久的效果，萬一帶來更嚴重的後遺症……”
“後果不堪設想。”
秋彥笑了起來，笑容就像是雨後陽光般舒適。
“總比只能頭暈目眩好。”
“秋彥。”史杏大喝一聲，“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是警告，這種手段只有在治療的時候能用，現實中，特別是你面對兇徒時，最好別用。”
秋彥靜靜地看了她一會，這才道：“好。”
史杏沮喪地坐回到座位上。
“算了，我知道這個回答就是敷衍，你一定會用的。”
秋彥笑著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時忽然轉頭。
“謝謝，史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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