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眼神又冷又銳利地盯了那個男子一眼。
那男子只覺眼眸一痛,有種被人刺了一劍的受創感,心中大駭,冷意從心底泛起,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撞在了另一個男子身上。
兔二十七不知所措,不過極懂察言觀色的她立刻明白秋彥的厲害。
一個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驀然在門口響起。
“太不懂禮貌了,雖然我們不做火哥的生意,不過不代表火哥不是我們的客人,對待客人怎麼能用這樣的態度。”
聽到這個聲音,兔二十七忽然全身顫了一下。
那四名男子眼眸中也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低下頭讓開一條狹窄的通道。
秋彥的視線毫無障礙穿越過這條讓出的通道,落在了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身上,瞳孔微微一縮。
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
白淨的肌膚,秀氣的五官,身材也不是特別壯碩,有時還會給人一種文弱的感覺,不過他身上彌散而出的氣息卻讓秋彥感到一種危險,不由更是仔細打量這個年輕、秀氣的男子。
模糊的黑影就在此時重新出現在秋彥的腦海中。
“他”在咆哮,“他”在扭曲,隨後“他”又像是被一陣風吹散,在秋彥心中消失。
——是他?不對,他沒有那種殺意!
殺過人的殺意!
秋彥雖然從未殺過人,不過在警校時他可沒少和殺過人的特種兵較量,因此對於殺沒殺過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辨識力。
這種能力也讓他能夠在面對兇手時能夠更準確的辨析。
“火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年輕、秀氣男子緩緩來到兔二十七身邊,溫和看著秋彥道,“不過,只要你回去問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委了……”
“其實應該來,你的身份太尊貴了。”
——果然問題還是出在卡上。
秋彥在心中嘆了口氣,立刻有了決定,緩緩起身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那隻能可惜了。”
一邊,他一邊看向已經退到一角的盈然,臉龐上浮現出無比惋惜的神情,只是他卻忽然看到盈然快速而隱蔽的做了幾個手勢,又衝他無聲了三個字。
——救救我!
秋彥心中思潮翻湧,卻忽然轉臉望向那年輕、秀氣的男子,咬牙切齒般道:“真他媽晦氣,紫東會所,本少記住了!”
年輕、秀氣男子毫不動怒,仍舊用如沐春風般溫和的聲音道:“萬分抱歉,不過我們紫東會所會做出補償,一定能讓火哥滿意。”
秋彥冷哼一聲。
“滿意,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讓我滿意。”
他最後盯了一眼盈然,憤然準備出屋,年輕、秀氣男子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對不住,火哥,我們還是要矇住你的眼睛才能送你離開。”
秋彥冷笑一聲,張開雙手。
“來!”
回去時還是兔二十七陪伴在秋彥身邊,不過秋彥沒有感覺到那個年輕、秀氣男子的氣息。坐到車上後,秋彥就開始默默計算時間,和來時的時間一模一樣,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當車輛停下後,秋彥只能佩服這個開車的司機。
等到黑色的布罩拿開,秋彥發現又回到了那間只有五個衣櫃,一張沙發的房間,衣櫃的門是關閉的,身邊也只有兔二十七。
他忽然覺得剛才經歷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