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竄了出去,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然後將她拖到了巷中。
“她在哪?”
她纖細的手腕上生疼生疼,不過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是他時,立刻怒目圓睜,沒有絲毫恐懼、害怕。
“你神經病啊!她在哪裡我怎麼知道?”
他的眼中驀然閃過一抹暴戾、兇悍的光芒,手上又使了一點勁,讓她感到和以往大不相同,恐懼終於重新爬上心頭。
“…痛……痛死我了……你快放開!”
“她在哪?”
他還是問著相同的問題,執著的讓人頭皮發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幾乎是用哭一般的聲音來回答,始終沒被鬆開的手腕上越來越疼。
他還是緊緊盯著她,看上去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真的……我的都是真話。”她哀求著,雙腿更是發軟,就差跪在地上,“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看她來過了。”
他忽然沉默下來,良久之後才鬆開手。
她揉著已經紅一道青一道,略微發腫的手腕,很想撒腿就跑,但是在他還在不時閃爍兇芒的雙眸注視下,腿上使不上半分力道。
遠處有一輛汽車呼嘯而過,大光燈短暫地照亮了他的側臉。
兇芒逐漸退去,不過他很快就瞪了她一眼,用低沉而充滿冷意的聲音威脅。
“給我記住了,對誰也別出剛才的事!”
她連連點頭,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白兔,那雙粘著長長假睫毛的眼眸是通紅通紅的。
他揮了揮手,示意她走。
她立刻跌跌撞撞跑出暗無日的巷,在夜晚的燈光下長長鬆了口氣。
他還是一動不動佇立原處,像一尊雕像。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無力地靠在骯髒、冰涼的牆上,全身的氣力就像是被忽然間抽光了一般。
——她一定出事了!
不是隻有警察才有對危險的預感,他也有。
但是他有什麼能力去真正瞭解她究竟出了什麼事?無能為力的衰弱感瞬時讓他緊緊捏緊了拳頭,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痛恨自己的無能。
那個警察俊朗的臉龐忽然間躍現在腦海中。
——真的去找他?
……
秋彥不是一個人前去金碧輝煌,而是拖上了周才光。
除了並不想讓人知道他是一個警察,更重要的是周才光才能讓那些媽咪完全放鬆警惕,對波姐這種媽咪來,周才光的“魅力”要比俊朗的秋彥大得多。當然,周才光買單就是重要原因之一。
“周少,你怎麼這麼多不來了。”
看見周才光,體態豐腴的波姐立刻嬌滴滴靠了上去,那雙眼眸中流動的秋波讓人還沒喝上一滴酒,就覺得頭暈目眩。
“想我?”周才光顯然不吃這一套,捏了一把波姐的臉頰笑道,“恐怕是想我兜裡的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