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個不是應該是你的事。”艾壯靦腆道，“我哪裡看得出，要是看得出的話，這個一隊隊長的位置就是我當了。”
秋彥神情肅然，輕輕哼了一聲。
“知道以前像你一樣的老焦是怎麼受的傷？”
“不知道。”艾壯回答得很乾脆。
“就是像你一樣有了依賴性。”秋彥聲音更為低沉，甚至誠懇，“別以為我是萬能的，你們一定要學會分析、判斷，要不然就會和老焦一樣，只懂得運用肌肉，結果就是……”
他忽然收了口，無論怎麼，老焦的受傷畢竟讓人惋惜。
艾壯就算反應再慢，到了此時也終於明白秋彥帶上他的目的，這一次不僅僅是查案，同樣是一次培養。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跟你學。”
枯燥的詢問、排摸開始了，分到秋彥手上的一共有十餘家汽修店，有大有，但是當詢問了七家汽修店依然沒有收穫時，疲倦也自然侵襲全身。
秋彥的神情雖然還是如同剛開始那般平靜，但是焦躁卻在心中暗暗滋生。
時間緊迫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另外兩組同樣沒有任何訊息傳來，秋彥明白那是因為也沒有結果的原因，難道“敲山震虎”的策略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這個兇手已經冷靜到連警方的這一手也早早看出？
不可能！絕不可能！
假如這個兇手真的如此冷靜，絕不可能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老大，到底你是怎麼看出這兩起案子是一個人做的？”去往第八家汽修店的路上，艾壯終於還是問出心中的疑問。
“詳細的比較。”秋彥回答的很簡單。
艾壯想了一會，再次問道：“那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發洩不滿。”
艾壯瞬時糊塗，怎麼都想不明白。
“半個月前，本市實行最新的交通法規，這些法規基本上都是針對機動車而來，比如車輛過橫道線時必須禮讓行人，開車時不能打手機等等……”
“你也知道最近交警大隊的工作，就是拼命對這些違反新交規的駕駛員進行罰款和整治，然而我們的交規是對‘弱勢群體’的一種保護，不上是對是錯，但是必然會影響明明沒有違反交規卻依然會承擔部分責任的規矩人。”
“老大，你是指那些違反交規的助動車和行人！”艾壯這一次完全聽懂了，高興道。
秋彥唇角處微微泛起苦笑。
“這個兇手很有可能在開始的大整治時期受到過處罰，因此對現行的交規產生不滿，覺得不公平，由此產生一個瘋狂的念頭……”
“要懲處那些明明違反了交規，卻不會得到處罰的‘弱勢群體’。”
艾壯一拍腦門，大聲道：“報復，這就是一種報復殺人！”
秋彥點點頭，“不錯。”
艾壯忽然沉默下來，好一會才認真看向秋彥。
“老大，你為什麼這個兇手不去報復警察呢？處罰他的畢竟是警察，可不是那些‘弱勢群體’。”
秋彥腦海中轟然一聲大響，一腳踩下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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