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是男的？”秋彥問。
“還用。”施梅仰起頭，像一隻驕傲卻受傷的大白鵝，“整亂搞男女關係，不被殺才是奇怪的事。”
秋彥起身，“謝謝，不過有事的話我們還會來找你。”
“最好別來。”施梅嘟囔一句，“聽到這個的名字就心煩。”
夏傾穆終於還是沒忍住，凌厲地道：“你無權侮辱馮曼茗是……，只憑憑空猜測就能如此惡毒的語言加在她身上？”
施梅在她如刀般鋒銳眼神地注視下明顯一顫，身子往沙發中縮了縮。
“…我……我沒有錯，三年前還有人看到她在夜店出入。”
聲音雖輕，秋彥卻是聽得分明。
“誰看見的？哪家夜店？”
或許是因為夏傾穆的影響，也或許是因為那張蒼白笑臉的緣故，秋彥的聲音忽然變得凌厲，眼神也犀利無比。
“…我……我不清楚，我也是聽王怡雲的。”
秋彥一刻也沒多待，立刻趕到王怡雲的家，王怡雲卻不在家。
夏傾穆立即電話聯絡她，十五分鐘以後，三人在王怡雲公司樓下的一架咖啡店會面。
“那是三年前的事。”
得知秋彥想要詢問的事，王怡雲努力回憶。
“那我也是在公司加班，完了以後和同事一起去夜宵，正好經過金碧輝煌，聽到有人在叫曼，我也是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是馮曼茗。”
她撇了撇嘴，嘖嘖連聲。
“以前在大學時雖然聽她和許多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不過都沒什麼證據，所以就當是謠傳，不過我親眼所見總不會錯……”
“到現在我都對那晚上見到的馮曼茗記憶猶新，性感的著裝，風騷的神態，哼，看來……”
“我們不需要你的推斷，只要你述實情就行了。”
也不知為何，直到此刻，秋彥都不相信馮曼茗會是這樣的女孩子，因此對於王怡雲的評價極其反感。
桑榆擔憂地望了秋彥一眼，眉頭輕蹙。
“我的都是實情。”王怡雲依然不依不饒，“再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李娟也過，就在那的三個月以後她也在金碧輝煌外見到過馮曼茗。”
她得意洋洋揚起下巴，就像一個打了大勝仗的將軍。
秋彥緘默了好一會，這才道：“謝謝你的合作。”
回到車上，夏傾穆憤憤不平地道：“人都死了，為什麼都不留點口德，我看她們都有殺馮曼茗的嫌疑。”
秋彥神情肅然，不過一言不發。
桑榆擔憂地望著他的側臉。
青市閃爍、忽明忽暗的燈光讓他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沉，她躊躇了好一會，這才輕聲道：“看到的也未必是她們心中所想的。”
秋彥忽然笑了起來。
“謝謝。”
夏傾穆心中一顫。
她一點都不明白兩人在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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