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看了她片刻,什麼也沒,只是笑笑。
隨後來到昨所坐的那個座位上坐下,身前桌上的資料比昨多了足足兩倍,看來寧羅分局的同事果然已經全力投入此案。
他拿起資料開始翻閱,很快,五分鐘全部看完。
“他不是兇手。”
“理由?”
聽到秋彥和緩的話語,夏傾穆立刻咄咄逼人地問。
秋彥將手中的資料輕輕放在桌上,抬起頭,笑著面對她的凌厲,“夏警督是在對我彙報案情?”
夏傾穆一怔,隨即警惕地否認。
“不是。”
“那你應該去對林浩。”秋彥收斂起笑容,不過語氣依然和緩,沒有絲毫刀兵相見的鋒銳,“辦案的流程你一定很熟悉。”
夏傾穆覺得她的判斷已經被秋彥否定了,更可恨的是這個高傲的男子正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在羞辱她,輕視她,甚至是無視她。
揚了揚下巴,鵝絨般雪白的脖子更顯驕傲。
“我會讓林浩承認的。”
秋彥忽然起身,那雙深邃卻異常乾淨的眼眸中驟然迸發出比刀光更雪亮的寒芒,直視夏傾穆。
“別忘記你是一名刑警,確定罪犯必須建立在確切的證據上,永遠不要依賴那些所謂的審訊手段。”
會議室中其他人都感覺兩人明顯擦出爭鬥火花的硝煙。
氣氛古怪而沉悶。
夏傾穆覺得她的雙眼被狠狠地灼痛了一下,但是她不會在此刻讓人察覺到內心深處的顫慄,脖頸強得更直。
“你放心,我可不會……”
秋彥卻忽然笑了笑,打斷了她的話。
“我只是提醒,至於你想怎麼做我根本不會干預。”
就在夏傾穆又憋屈又氣憤中,他扭頭對所有一隊隊員道:“收隊,回市局辦理我們手上的案子,兩後等夏警督將這件案子交到我們手上。”
最鋒利的一擊徹底讓夏傾穆發狂,但是隻有最後破案才能有力反擊秋彥,於是只能怒氣衝衝衝出會議室。
秋彥剛剛上車,還來不及發動車輛,副駕駛的門就被重重拉開,仲幸福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秋,現在沒人,你可以和我為什麼林浩不是兇手。”
秋彥將雙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目視前方單調的灰色牆壁,“你先告訴我林浩是兇手的理由。”
“我們已經詳細對張燕進行過詢問,她從未見過有其他男子來找過馮曼茗,除了這個林浩,所以林浩很有可能是在撒謊,根本沒有那個所謂的男子存在,甚至馮曼茗也沒有什麼和多個男子……”
“停,馮曼茗沒有和多個男子有感情糾葛有沒有證據?”
仲幸福瞪圓了眼睛一語不發。
“那就是沒有,或者你們還沒去了解過。”
“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馮曼茗是一個感情糾葛甚多的女人,至少我們去找過她公司的同事,他們都馮曼茗是一個很規矩,很守本分的人,甚至他們連馮曼茗和林浩談戀愛,已經就快結婚的事都不清楚。”
秋彥望向灰色牆壁的眼眸驟然亮了起來,霍然轉頭,望向仲幸福,那抹笑意從他的唇角慢慢逸散。
“所以你們覺得林浩更有可能是兇手,不定還是林浩始終讓馮曼茗不要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仲幸福連連點頭,不過心中卻覺得秋彥是在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