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高階一點的蠱蟲甚至可以掌控人的性情,甚至可以控制中蠱之人。
最高階的蠱蟲則如之前羽寒中的連心蠱,還有玉籬落中的鎖情蠱,皆是死局。
唯一能破的法子,便是以死破局。
玉籬落只覺得疼得整個人意識都不清晰了,迷迷糊糊地她彷彿看到了碧璽坐在他跟前,一遍遍地叫喚著他的名字。
他無意識地伸手抓過她的手,囈語道:“碧璽,真的是你,太好了……”
西遙被他抓著手,微微一怔,看著他迷離的雙目,忍不住落下淚來。
玉籬落,此生終究是有緣無分。
她心中的酸澀無人可知。
這些時日,她強迫自己豁達一些,活得開心一點,不要為情所困。
她再也不是碧璽了,她是西遙,不要為了不愛自己的男人而傷心落淚。
那樣只會讓她看起來像個笑話。
是以每每見到他,她都表現的異於常人的淡定和冷靜。
她非常努力地想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些,努力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看待。
可是感情終是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發現自己對他還是存了那樣的心思。
天意弄人,她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
看著玉籬落嘴角溢位的血跡,她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冷靜自持道:“玉神醫,你一定會沒事的。”
玉籬落看著她越來越模糊的面容,最終嚶嚀一聲,似是唏噓,倒了下去。
西遙趴在昏厥的玉籬落懷裡一陣痛哭。
她不該再出現在他的面前的。
那樣會害死他的!
南陵皇宮。
北堂翎悠悠轉醒,這一覺他整整睡了兩天連夜,就連四肢都痠痛的厲害。
“醒了?”千羽寒一邊伏案批閱奏摺一邊抬眸望著他這邊。
北堂翎頓覺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鼻尖,他莫不是喝醉了?
“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號稱自己千杯不醉的。你看現在天上都滿是牛,還在你頭頂上飛呢!”千羽寒忍不住打趣起來。
北堂翎:“……”
他有些訕訕回道:“意外!”
千羽寒皮笑肉不笑地回懟道:“你這意外還挺多的。喝醉酒也就算了,還發酒瘋……”
北堂翎:“……”
心中不由地腹誹,他不會是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吧?
暗衛呢,他們怎麼都不攔著,要他們何用?
“我做了什麼?”他惴惴不安地開口詢問,他自認為酒品不差,怎麼如此反常?
還不等千羽寒回道,暗衛就匆忙來稟報:“主子,西遙姑娘帶著玉神醫匆匆入宮,聽說是蠱毒發作了。”
“什麼?”千羽寒登時扔下手中的奏摺,起身正欲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北堂翎搖頭甩了甩略顯沉重的腦袋,起身也跟著走了上去。
千羽寒有些嫌棄地斜了他一眼,“你先去沐浴更衣後再過來也不遲。”
北堂翎聞言,趕忙窘迫地站原地,呆呆頷首。
等到千羽寒走後,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執起衣袖,使勁聞了聞自己身上,微微蹙眉,轉身就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