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怎麼樣了,可有好些?”袁莞尷尬一笑,任由西遙攙扶著往屋內走去。
“好些了。”玉籬落的眸光倏然轉向了西遙,讓西遙極是不自在,手心都變得滑膩膩的。
袁莞伸手輕拍了拍西遙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一切有她在呢!
“咳咳咳,就是身子還有些虛,我開張方子調理幾日便可。”玉籬落故作虛弱,輕咳了幾聲,轉而看向西遙。
“勞煩西遙姑娘代筆為玉某寫個方子,如何?”
西遙聞言凝了眼不遠處的桌案,微微頷首,展顏笑道:“當然可以!玉神醫是西遙的再生父母,若不是玉神醫西遙恐怕此生都無法再言語了,大恩大德,西遙無以為報,只盼神醫快些好起來才是。”
她緩步走到碧璽身旁,對著她行了個禮,隨後拿起一旁的狼毫筆開始龍飛鳳舞起來。
“好!多謝!”玉籬落隨後輕聲道:
“玉竹三錢。”
“籬欄五錢。”
“落葵六錢。”
“……”
碧璽死死地盯著西遙寫的那些個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嘲諷,這也叫字?
須臾,西遙將寫好的藥方遞給了躺在床榻上的玉籬落,面色一片坦然,落落大方。
玉籬落接過藥方,瞳孔劇震,卻只得壓下心中情緒,淡淡笑道:“甚好!有勞姑娘了!煩請讓人按照這個方子替玉某抓三日藥即可。”
“好的。”西遙帶著方子挽著袁莞翩翩而去。
玉籬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胸口一陣疼痛,一股腥鹹湧了上來。
“碧璽,我有些餓了。”玉籬落躺下虛弱道出一句。
碧璽聞言便抬步離開。
屋內瞬間就只剩下他一人,一口鮮血瞬間噴了出來,他只覺得胸口鈍痛不已。
他眸中情緒複雜,剛才那張方子上玉籬落三個字是他曾經手把手教碧璽寫的,用他獨有的寫法,且無人知曉。
且她的字和碧璽的字跡,一模一樣,他曾經還笑話過她字些得太醜,一點也不像姑娘家家寫出來的。
難道,西遙才是碧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急忙再次替自己診脈,他只覺得脈象虛浮的可怕,竟然有一種油盡燈枯之相!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他前幾日還好好的?
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