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珏面色沉靜,眸色微沉,嘴角劃過一絲幾不可聞的笑。
其實昨日他便已經想到了,比武他尚且不擔心,但是文試恐怕青雲和追風都不行。
琴棋書畫都有可能,但是琴棋太過耗費時長,所以大機率就是書法和作畫了。
是以他還叮囑了追風一番,果然不出所料,雲曼並非那般不在意他!
“此畫名為聽雪。”
此言一出,雲曼素白的手緩緩捏成了拳,聽雪……
“飛雪漫漫落成風雅,歲月漫漫自成芳華。”
“雲曼公主風雅無雙,芳華絕代……”南宮珏正欲侃侃而談,說些雲曼喜歡聽的,誰知卻被人粗魯的打斷了話語。
“放屁!”司徒耀陽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也顧不得在場那麼多人,直接就爆了粗口。
接著就是一句叫囂:“南宮珏,誰準你進來的?”
“本王和王妃何時邀請了你赴宴?”瞧著北酋王咄咄逼人兇神惡煞的樣子,眾人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還有戲也不一定。
南宮珏……
這名字怎麼如此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南宮珏似乎早就料到了司徒耀陽這一舉動,示意追風將三份紅色拜帖拿了出來,還得意地在手中晃了晃。
司徒耀陽只覺得追風手中的帖子格外的刺眼,他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人家拿著帖子又不能趕人走,只能幹站在原地怒瞪著南宮珏。
“不好意思!北酋王!”南宮珏謙謙君子般站在原地,對於司徒耀陽的這番無禮並未有所動容,莫名地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鎮定自若之感。
司徒耀陽極力剋制自己這一腔怒氣,深吸了一口氣,他此時真是恨不得直接提著南宮珏那廝的衣襟就扔出王府去!
只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且他手裡還有拜帖,他這麼做只怕會落人口實。
“三位公子,當真願意娶本公主?”雲曼的聲音適時傳來,她的語氣波瀾不驚,語調溫婉中不失威嚴。
眾人紛紛轉向了屏風後的雲曼公主。
“在下仰慕公主已久,能娶公主為妻,乃是在下今生唯一之夙願。”孔雀藍率先開口,將自己的款款神情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雪色趕忙上前掏心挖肺道:“第一次春心萌動是公主,第一次想念一個人夜不能寐也是公主,第一次想要……,同樣也是為了公主。”
青雲和追風聞言都覺得有些反胃,這情話怎麼還編成詩詞,咱不編纂成冊流傳給子孫後代呢?
南宮珏站定在原地,目光沉沉,無比堅定,一字一句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雲曼公主的嘴角微微勾起,示意婢女推著她出去。
車輪汩汩之聲而來,讓眾人滿是驚詫,四處張望,這是什麼聲音?
婢女將雲曼從屏風後推了出來,但見她一襲鵝黃色的長裙,坐在玄色輪椅之上,臉上蒙著白色面紗,但是依稀可見臉上布滿了斑駁的紅色疤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