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在暗我在明。”千羽寒現在有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我也可能是宿主。”北堂翎忽然目光灼灼地冒出一句,嚇得千羽寒後背一陣虛汗,這眼神真誠的簡直能滴出水來……
“你……討厭!”千羽寒伸手重重地打了幾下他的胸口,“你都跟著我進過鎮魂珠多少次了,要是被寄生了,他怎麼可能不出手搶現成的寶貝?”
“有點道理,是我沖動了。”北堂翎恍然大悟。
千羽寒如同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隨後正色問道:“黑眼圈這麼重,昨晚上幹什麼去了?”
“睡覺啊!”北堂翎有一種百口難辯的無力感,“不過有些失眠,就想了一晚上怎麼堵住那些言官的嘴。”
“哦!”千羽寒頷首,感嘆道:“你這一晚上想得倒是挺絕的。那個萬大人這些時日可得拼了老命奮力造人了,你就給了他一年時間,懷個胎都得十個月呢!再說生男生女還不一定了,你非要人家生個嫡子才能官複原職,這分明就是為難人家……”
“誰讓他先為難我的?”北堂翎伸手將千羽寒攬在懷裡,“兵法有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乃是上上計。”
“不錯!這腦子還挺靈光的!”千羽寒毫不吝嗇地誇贊一句。
“多謝老婆誇獎。”北堂翎得意地笑回道。
“咳咳!”韓公公恭敬地站在殿外看到兩人膩歪的樣子故意咳嗽了幾聲,“皇上,夏太醫來請平安脈……”
北堂翎的眸色瞬間一沉,上下打量著千羽寒,緊張問道:“還不舒服嗎?”
“沒有啊!”千羽寒也很意外,她挺好的啊!
不得不說,昨天晚上這藥效果真是絕了,擦上去就感覺冰冰涼涼的也不疼了,晚上睡了一覺,起來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了。
“傳!”北堂翎示意韓福喜將人請進來。
“是!”韓公公趕忙帶著人走了進來。
“下官參見皇上,萬……”夏沫苦挎著藥箱一步一搖地往前走著,瞧著她的走路姿勢,這藥箱應當不輕。
“免禮!請脈吧!”北堂翎示意她快些。
“是!”夏沫趕忙上前替千羽寒號脈,她的心情很是忐忑,時不時地用餘光掃過自己的放在一旁的藥箱。
“如何?”北堂翎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覺得這藥箱裡有古怪。
“傷勢已大好。這是下官連夜製作的丸藥,一日三顆,飯後服下即可。”夏沫小心翼翼地開啟藥箱,裡面裝的滿滿當當。她取出其中一個白色錦盒遞給千羽寒恭敬道。
韓公公身邊的小順子眼疾手快地接了過去。
北堂翎掃過她這滿滿的一大藥箱,放下戒心,也沒感受到任何危險氣息。她一個女太醫能有何能耐,再說他不是在這裡!微微蹙眉,威嚴問道:“還有事?”
“是……還請皇上回避一二……”夏沫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說道。
北堂翎再次蹙眉,這是何意?
千羽寒示意他前離開,應該是有什麼私密之事要於她單獨說。
“那我先去禦書房了。”北堂翎伸手拍了拍千羽寒柔嫩的小手貼心地告知了她自己的去處。
千羽寒微笑頷首。
夏沫心中暗暗咋舌,皇上竟然不用朕直接用我,這姑娘可真是受寵。
這大腿她可得好好地抱緊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