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南邊看看,那邊的幾個鄰國,與我國的貿易往來一直有限,這一趟或許能大賺一筆。”雲帆其實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但是歲月無可回首,只有繼續抬頭挺胸往前走。
“這個你拿著。”千羽寒將皇商的令牌遞給了他,打趣道:“賺錢怎麼能不想到我呢!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雲帆看到皇商的令牌,眼圈一紅,伸手撫摸著令牌上面熟悉的紋路。有了這塊令牌就代表著西涼王室,能保他性命無憂,也代表著千羽寒對他十足的信任。
“有錢,大家一起賺嘛!”千羽寒伸手拍了拍雲帆的肩膀,“等父王身體好轉了,你記得帶上你的戰績回來看看他。”
雲帆鎮重地點了點頭,這些年西涼王已然待他極好。他自小就失去了父親,對於他來說他根本不知何為父親,他只知道他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西涼王舅舅。
他自小就在舅舅膝下長大,看到他日日忙碌,看到他夜夜思念,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都是他的親生父親所害。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竟然是如此行徑惡劣的卑鄙小人。
“好,書信聯系。”雲帆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大門,坐上馬車,“時間不早了,我先行一步了。你在宮裡要多保重!”
“好!”千羽寒點頭應允,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她揚起的嘴角也慢慢地垂了下來,想起這些讓人頭大的奏摺,她有一種高三備考每日兩點一線的錯覺。
不是上朝,就是禦書房。
每天有批不完的奏摺,處理不完的事情,唯一讓人欣慰的事她的身邊還有個幫手,可以讓她如此時一般偷偷懶,出宮放放風什麼的。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
禦書房內。
千羽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後無力地趴在龍案上,生無可戀道:“這活根本就不是人幹的。難道古代的皇帝都不知道什麼叫分權嗎?”
“就算是牛,也會被累死的啊!”
北堂翎看到她這一副表情,拿著一杯參茶走了過來,“分權容易,集權難!”
千羽寒伸手接過茶,扶額長嘆,“那就不怕三更半夜猝死嗎?”
北堂翎大長腿往前跨了一步,指節分明的大手颳了刮她高挺的鼻尖,嗔怪道:“又想偷懶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熬夜多了,猝死這種事情很正常的。”千羽寒眨巴著雙眸解釋道:“這種叫亞健康,容易導致抵抗力下降,多種並發症以及慢性病。”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比較好?”北堂翎看她滿臉真誠,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其實他也很心疼她。只是很多事情他並不方便插手,需要她親力親為,而他最多隻是提些許意見。
“如何分權?”他俯身將她散在鬢邊的發絲輕柔地攏了攏,“國家大事,都需要三思而後行。任何一個環節出現錯誤,很可能……”
“以史為鑒,可以效仿古今中外有效的治國政策,我就不信沒有合適的。”千羽寒覺得此事刻不容緩,否則她真的太難熬了。
再坐下去,她的屁股都快不是她的了!
這絕對不利於她的身心健康。
“我先眯會兒!”她依偎在北堂翎的懷裡安穩地睡了起來。
北堂翎望著她沉靜的睡顏,俯身在她的臉上親了幾口,隨即自覺地拿起她剛才還未批完的奏摺繼續批閱起來。
世人只知帝王威嚴,卻不知其中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