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明察啊!我只是給神馬喂草料,真的沒有要偷……”心腹一邊哭一邊委屈巴巴地辯解,“公主這是誤會小人了。”
“那神馬現在可是好好地在跑馬場上,公主莫非是為了白天的事情記恨小人,所以才如此誣陷。”心腹開始倒打一耙添油加醋地潑髒水。
“大王,您可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小人也是一片好心,沒成想公主竟然如此狹隘……”
千羽寒尋了個座椅,翹著二郎腿,雙臂抱胸,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說實話,這演技的確是不錯,眼淚說來就來,聲淚俱下。
“行了!別演了!累不累?”千羽寒一聲輕嗤,說來說去不就是那幾句話,真是胡攪蠻纏,毫無新意。
心腹被堵住有些難看,漲紅了臉,心想反正他沒有證據,抵死不承認,西涼王礙於兩國邦交也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別以為自己是西涼公主就可以拿他怎麼著,你還嫩了點,小丫頭片子!
哼!
四個黑衣人不敢吭聲,之前也是見識過爺這張嘴,硬是將黑得說成白的,只要對方沒有實足的證據就抓不住滑不溜秋的他。
“本公主有證人。”千羽寒挑眉。
心腹凝了眼他的貼身侍衛,隨後激動地指著北堂翎道:“他是你的貼身侍衛,自然聽你的話。大王,小人冤枉啊!”
“本公主說的證人不是他,而是神馬。”千羽寒一聲輕笑,“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真是可笑!”
“神馬之所謂叫神馬,那是因為它是神!”千羽寒開始危言聳聽,嚇得那心腹和四個黑衣人後背發涼,瑟瑟發抖。
難道那神馬不是那個鐵盒子,而是藏在鐵盒子裡面!
如是想著,心腹嚇得不清,整個人忍不住地顫抖,後面的四個黑衣人也同樣的汗如雨下。
千羽寒將神馬停在了禦書房外,烏泱泱地一堆人都等在那裡,翹首以盼,看著神馬從車裡出去和大家說明情況。
“證據就在這裡。”千羽寒將中控屏開啟,行車記錄儀將之前心腹和四個黑衣人企圖抗車推車以及對話都記錄了下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場的所有人都嘆為觀止,這簡直就是妥妥地打臉啊!
“哼!牧西使臣可還有什麼好說的!”西涼王銳利的深眸如同長劍投射而來,嚇得心腹和四個黑衣人倒在地上屁滾尿流。
完蛋了,這神馬竟然如此厲害,果然是神啊!
“大王,饒命啊!”五人自知狡辯無望,趕忙磕頭求饒。
“牧西使臣,無召入宮,此乃罪一。偷盜神馬,此乃罪二。誣陷公主,此乃罪三。數罪並罰……”西涼王威嚴肅穆的語氣嚇得那心腹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癱軟著往後倒去,後面四個黑衣人嫌棄又無奈地將他推著。
“小人認罪!大王饒命!”心腹這次是真得急哭了,眼睛通紅,萬一被殺了,死無全屍,客死異鄉,該得有多慘啊!
西涼王凝了眼寶貝女兒,“這件事情事關神馬,就交由公主來處理吧!”
“鑒於牧西使臣身份特殊,若是從嚴處決了只怕有損兩國邦交。”千羽寒煞有其事地說道。
心腹聞言,眼前一亮,諂媚地賠笑,“公主此話有禮,有禮……”
“那不如就和之前一樣,還是賠償五千匹汗血寶馬吧!”千羽寒禮貌地朝著心腹笑了笑。
“什麼……”心腹聞言,心如死灰,這可如何是好啊!
“怎麼,使臣不願意?那就按照我朝例法,明日午時,斬立決。”千羽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的冷酷而決絕。
“不!不!不!”心腹嚇得臉色慘白趕忙搖頭討饒:“小人願意!願意!”
“不過茲事體大,這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就將這五人各杖責五十,以儆效尤吧!”千羽寒朝著那心腹和四個黑衣人挑了挑眉,補充了一句:“放心,死不了人的!”
五人被侍衛們拖了下去,哀嚎聲響徹雲霄,最後被無情地從宮門口扔了出去。
“爺!你怎麼樣?”四個黑衣人各個虎背熊腰皮糟肉厚的,雖然受了責罰,卻也無甚大事。
這心腹乃是文官出身,平日裡巧舌如簧,壞事做盡,身板弱小,躺在地上直挺挺地,好似丟了大半條命,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看上去有點嚇人。
“還不趕緊找大夫……疼啊……嗚嗚嗚……”心腹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哎,這一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四人一瘸一拐,動作怪異,灰溜溜地抬著那心腹往驛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