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床榻上,她躡手躡腳地爬到了床榻裡側,卻翻來複去地睡不著,聽著他均勻沉穩的呼吸聲,不由地支著身子側首望著他沉靜安然的睡顏。
望著他那張雕刻般俊美的臉上,纖長濃密的睫毛,她忍不住伸手去撩撥了幾下。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麼濃密好看的睫毛……
“唔……”她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吻上了紅唇,她眨巴著烏黑清亮的大眼睛,望著他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有些不知所措。
他吻得她有些窒息,他的吻如疾風驟雨,漸漸地從唇齒往下游弋。
“一夜未眠,你不困嗎?”千羽寒喘著氣好奇地問道。
一根修長的手指壓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噤聲,然後他又開始瘋狂地吻她。
她整個人就好像是春日的冰雪,漸漸地融化在暖陽之下……
而另一邊幽暗逼仄的暗室內,禹王如同卑微地螻蟻般被一高大的黑衣人一腳踹飛到了旁邊的牆上,貼著牆面如同爛泥緩緩倒在了地上。
禹王的嘴角淌著血,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瑟縮佝僂著不敢說話。
“廢物!十足的廢物!”那黑衣人聲音可怖,似男非男,似女非女,還夾雜著碎石粗糙喑啞之感,聽在人耳朵裡很不舒服。
“饒命啊!”禹王嚇得瑟瑟發抖,“一定還有機會的!”
“他們肯定還會種糧的,到時候我在把毒蝗蟲放出去,保證顆粒無收,饑荒連年。”禹王匍匐前進,抓著那黑衣人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一次,一定不能再有差錯了!”禹王哭得涕泗橫流,“我發誓!”
“吃了!”黑衣人對他的指天發誓嗤之以鼻,扔給了他一顆黑色藥丸。
禹王顫抖著雙手將藥丸吞了下去,隨後整個人腹痛如絞,躺在地上不斷地打滾,渾身的冷汗滴滴答答如同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黑衣人居高臨下地望著此刻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禹王,毫無憐憫之意,冷嗤一聲:“這是給你的懲罰。若是下次再失敗,就等著你禹王府三百九十八人替你陪葬吧!”
禹王疼得幾乎快失去意識,斑白的發絲滴淌著兩行淚,怪只怪他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安安穩穩的禹王不想做非要想那把不屬於自己的龍椅。
現在悔斷腸子也沒用,這是他咎由自取啊!
翌日,千羽寒和北堂翎睡到了日上三竿,就連早膳都省了。
千羽寒醒來時候發現兩人赤身而抱,他的懷抱溫暖而寬大,忍不住臉色通紅。
“醒了?”北堂翎似乎早就醒了,只是捨不得吵醒她。
千羽寒悶哼了一聲,有些羞澀地沒有說話。
“起床吧!”他俯身在她染上紅暈的臉上親了一口,語氣親暱溫柔。
千羽寒看著一地的衣衫,回想起淩晨的激烈戰況又忍不住紅了臉。
兩人穿戴妥當,坐在一起用膳,商量著將大批次的種糧都放在國庫再由朝廷派發給各個州縣,還特意命人巡查指導種植新的種糧,以備萬無一失。
“怎麼最近沒看到塵飛揚?”千羽寒有些好奇地問道。
北堂翎聞言,臉色微沉,似乎有些不悅,她關心除了他以後的其他男子。
“怎麼不說話?”千羽寒伸手撫了撫他的胸口。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情意綿綿。
千羽寒秒懂,這是找袁莞去了?
這兩人的緣分還真是道不盡拆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