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外守門的小太監正打著盹,靠坐在朱紅大門上昏昏欲睡。忽然一顆石子咚得一聲砸在了門上,將那小太監瞬間驚醒了起來。
小太監順眼朦朧之中看到一個黑影穿過了前方的花園正朝著太後的寢宮而去,嚇得趕忙大聲叫喚起來,驚得整個宮內的侍衛宮女都忙碌了起來。
太後被近身伺候的樊嬤嬤焦急地吵醒了,自從鎮安王府回來太後原先身邊近身伺候的嬤嬤宮女全部都換了,現在這位樊嬤嬤是鎮安王府裡的老人,與太後私交不淺,極是受她的重視。
樊嬤嬤滿臉緊張地俯身在太後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太後瞬間神色大變,警惕地環視四周,緊張兮兮地帶著眾人去佛堂。
侍衛們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太後保護在中央,來到佛堂,裡面的燭火明明滅滅,明黃色的帳幔隨風飛揚,太後的一顆心起起伏伏,臉色煞白,就連腳下的步子都有些虛浮了,整個人都靠在樊嬤嬤的身上,有些邁不動步子。
“太皇太後,裡面沒人!”樊嬤嬤寬慰道。
太後長嘆了一口氣,安靜地一個人坐在了蒲團上,拿起帶在手腕上的佛珠開始虔誠禮佛,一眾侍衛也跟著退了出去保護在外側,生怕太後出什麼差池。
佛龕上一炷香滅,跟著太後身側的樊嬤嬤和幾個近身宮女都一股腦兒倒在了地上,太後環視四周確信了幾人已經昏迷,躡手躡腳地找到佛龕下方一處機關,整個佛龕便移動了出來,露出了一個人大的暗門。
太後四處張望了一番,才快步往裡面走了進去,神色慌張。
千羽寒一聲黑衣,臉上蒙著黑巾,好奇地從房樑上看著太後驚慌無比的身影消失在佛龕後,果然還是得逼一逼,不然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很快,佛龕恢複原位,千羽寒跳下房梁檢查了機關,那裡有一個圓珠形狀的小孔,應該就是剛才太後手上掛著的那串佛珠。
幸好剛才已經讓火夕跟著一起進去了,要不是她之前多用了幾次追魂術內力消耗過大不能再用攝魂術了,也不至於用這麼被動的法子引蛇出洞。
約莫再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太後就火急火燎地從原路返回了,她安靜地坐會了原位虔誠禮佛,而剛才暈倒的幾人也慢慢地恢複了神志,以為自己睡著了趕忙打起精神來伺候在太後身側。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千羽寒在鎮魂珠內問火夕。
火夕嗚嗚嗚地也不知是在說些什麼,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驚恐。
“火夕!你怎麼了?”千羽寒心底一沉,肯定是出事了。
“我在老太婆的密道裡迷路了,嗚嗚嗚……”火夕垂頭喪氣委委屈屈地說道:“這裡好黑好冷,陰森森的,我有點害怕。”
千羽寒安撫道:“你別怕,我馬上來救你。”
足間輕點,直接幾個淩空躍起將太後身邊的幾人踹暈了過去,嚇得太後正欲大聲呼救。
一把匕首,緊緊地貼在了太後的頸脖上,冰冷的觸感讓她不寒而慄,“你想是那些侍衛沖進來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太後一時不敢呼救,冷汗直冒,冷靜道:“你要做什麼?哀家可是太皇太後,這裡是皇宮。”
“把密道開啟!”千羽寒手中的匕首更貼近了幾分,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太後的面板,有絲絲鮮血滲出,嚇得太後臉色煞白。
“別殺我,我開,我開!”太後立刻就慫了,拿出手中的佛珠開啟了密道。
“帶路!”千羽寒將太後提著一起進入了密室,太後嚇得魂飛魄散,被挾持著一起進去了。
漆黑的密道內根本就看不見,太後卻如履平地,指了指前方分叉的路口,“右邊!”
千羽寒在鎮魂珠內輕喚著火夕,可是它卻根本就沒有反應,好像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空間內。
“別甩什麼花招,否則……”千羽寒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腳下一空就冷不防地掉落了下去,手中抓著的太後早就已經先一步掙脫開了她的桎梏,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狠毒的壞笑。
太後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密道,依舊在原位誠心禮佛,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