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人數眾多,粗略看下來起碼有上百人,殺意凜然。
“上馬!”南宮珏命令道,眾人紛紛飛身上馬,縱馬狂奔而去。
跑出樹林,身後跟著的殺手還用著輕功緊緊地跟在身後,不殺了他們誓不罷休的架勢。
雲曼停住了馬韁,縱身下馬,從地上撿起幾顆石子,朝著不同地方向飛射而去。
“公子,快走!殺手追上來了!”追風焦急地催促。
南宮珏凝眸見雲曼正在執著地佈置著石頭,伸手製止,黑眸透著深意。
追風氣得差點直接下馬將兩人拖上馬背,這是在做什麼呢?
自投羅網,等著那些人圍上來,把他們大卸八塊嗎?
“在那裡,快追!”跑在最前頭的殺手興奮地指了指南宮珏。
一眾黑衣人就好像看到了獵物的獵人,一股腦兒蜂擁而上,就在離他們幾米之遠時他們突然齊齊調轉了方向,朝著反方向追去,那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咋舌!
雲曼站在原地,運功將腳下的石頭再次踢到半空之中,將它們朝著不同方向飛射而出,樹林好似被蒙上了一層透明的屏障,裡面的殺手一波接著一波地在樹林裡繞圈,卻怎麼也看不到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追風不由地咋舌,“聽雪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們看不見我們了嗎?中邪了?”
聽雪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掌心的內力一散,“我設了神龍擺尾陣,此陣只進不出,非死不破!我們可以安心上路了。走吧!”
追風等眾人看著聽雪的背影不由地滿是崇敬之色,她的形象頓時變得高大偉岸了起來。
不但膽識過人,而且能力超群,實在是奇女子啊!
聽雪扶著馬鞍的手頓了頓,只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嘴角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腥鹹的鮮血,染得身下的駿馬雪白的鬃毛好似染上了點點紅梅。
“聽雪,你怎麼了?”南宮珏察覺到不對勁趕忙停下馬焦急地問道,看到她吐血,他的心底莫名地一陣慌亂。
“沒事。”聽雪無所謂道:“我體內還有餘毒未清,剛才強行運功,內力損耗多了些。等到了前面的鎮子找個地方運功調息一下就沒事了。”
“冷嗎?”南宮珏察覺到她瑟縮著的身軀,伸手從背後環抱著她,想給予他些許暖意。
“不冷!”聽雪將他的雙手奮力地挪開,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南宮珏還伸在半空的手微微有些遲疑,隨即有些頹然地放了下去,總覺得今日的聽雪有些不一樣,冷傲的就好像是冬日裡淩寒綻放的梅花,清高孤冷,不讓旁人靠近。
到了清水鎮,聽雪就進屋運功調息,南宮珏安靜地坐在她的身側默默地凝望著她冰雪般柔嫩白皙的肌膚之上掛滿了汗珠,他伸手替她擦了擦額間臉頰上的汗。
聽雪緩緩地睜開眼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宮珏見狀只能繼續安靜地坐在原地。
“放我出去!救命啊!來人啊!”聽雪忽然好像是走火入魔了般大聲呼救了起來,隨即整個人抽搐著倒在了床上,驚得南宮珏趕緊將人橫抱而起送去附近的醫館。
聽雪死死地抓著南宮珏胸口的衣襟,好似要將它們捏碎了化為粉齏,口中不斷地呢喃著:“救我!救救我!”
南宮珏一腳將醫館的大門踢開,火急火燎地讓大夫救治,驚得一直跟在身側的追風嘴巴裡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大王這是怎麼了,如此反常?
以前他可是泰山崩於前而泰然自若的性子,他跟在大王身邊這些年還沒見過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難不成這是轉性了,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啊!
只不過他這移情別戀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難不成他已經忘記了這次我們出來的目的可是為了找他心中的白月光啊!
怎麼這會兒變成了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呢?
大夫都說了沒什麼大礙,可是南宮珏還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追風不由地搖頭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是徹底陷進去了啊!
他們會不會就不用再找那個神出鬼沒的女人了?
其實這個聽雪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