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翎聞言,將一柄劍遞了過去,溫柔似水地在他的頭頂說了一句:“好……額……”
還不等北堂翎說完,心頭鈍痛,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千羽寒,垂眸望著那貫穿了自己胸膛的寶劍,他的嘴角溢位鮮血,悲痛萬分,顫抖著唇吃痛問道:“羽寒,你為什麼,殺我……”
“不殺你,怎麼破陣!”千羽寒將長劍抽回,滾燙的鮮血灑滿了她精緻的臉頰,纖長的睫毛輕顫了顫,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就好像她殺的不是自己摯愛之人。
“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北堂翎痛苦地捂著鮮血如注的胸口,不可思議地望著此刻一臉平靜的千羽寒,他咬牙切齒的語氣讓人聽得脊背發涼。
“我管你是人是鬼,殺了再說,聒噪!”千羽寒再次補刀,直接抹了對方脖子,絲毫不待猶豫。
“羽寒……”北堂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痛苦地望著她,緩緩地倒在了血泊中。
千羽寒只覺得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四周恢複了正常,區區的無邊地獄鎖情陣也想困住她,笑話!
以為人人都是戀愛腦啊!
怎麼說她也在師傅門下學過玄門道術,一般通俗的,她也略知一二。剛才那個假的北堂翎身上根本就沒有青紫寶劍,她體內的紫霄龍吟琴完全沒有得到回應。
“噗——”但見一人吐血倒地,明黃色的蒲團上沾滿了嫣紅的血。
千羽寒抬眸望去,只見一白鬍子老頭身著破爛道袍,惡狠狠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差將她生吞活剝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土豹子!”千羽寒毫不示弱地罵了一句,第一次見面就這幅欠你的幾百萬的表情做什麼,老孃才不慣著你!
那老頭猛然咳嗽了幾聲,怒喝道:“賤人,竟然毀了我的鎖情陣!”
“自己技不如人,還有臉在這兒叫囂。”千羽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冷笑道:“我要是你就一頭撞死在這裡,也總比出去丟人好!”
“你……”老頭一時氣急,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女娃娃,可真是不怕死,竟然敢進白玉樓。這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哈哈哈……”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千羽寒凝眉,眼前冒出了一道黑影,這模樣就和巫師大人一模一樣,但是這身形氣質卻有些出入,冷聲問道:“你又是哪位?”
“取你命的那位!”那黑影伸手作勢就要扣住了千羽寒的纖細的頸脖。
只是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她時,千羽寒手鐲上瞬間冒出了紫光,將她周身籠罩在一團紫色結界之中,任由著對方如何攻擊都觸碰不到她分毫。
千羽寒凝了眼手腕上散發著淡紫色光暈的手鐲,暗嘆一句,好東西!
妥妥的金手指啊!
“你……怎麼會……”那黑影也看到了千羽寒的手鐲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似的。
千羽寒現在突然有些後悔,之前怎麼就沒替自己找一件趁手的神兵利器呢!不然還能留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瞎逼逼嘛!
倏然,那黑影在半空中畫著金色符篆看模樣還挺厲害,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這波著實有些詭異。
鎮魂珠。
“火夕,你們在哪兒?”千羽寒焦急地問道。
“馬上快到塔頂了。”火夕東張西望著回道,“你去哪兒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別進白玉樓!火夕快帶著所有人離開!”千羽寒肅然叮囑道。
“你已經進去了嗎?那你一個人在裡面遇到危險怎麼辦?”火夕不放心地問道。
“聽話就行!不該你擔心的事情就別浪費那個腦細胞。”
火夕:“……”
嗖地無數道白光劃過,身後飛行著的眾人都被送回了白玉樓前,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還沒到白玉樓就被人前送回原地了?
“這……”黑鷹滿臉震驚地望著地面,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嗚嗚嗚……”火夕嚎了幾句,也不知這些人懂不懂什麼意思。
北堂翎深眸如電,軒眉緊皺,沉聲喝道:“不好,中計了!”
黑鷹再次不明所以,這些人究竟是打什麼啞謎,這大晚上不安生非要一驚一乍的,“什麼意思?我們中什麼計了?”
“屍體不可能被送到白玉樓這種地方。所以背後之人分明就是要我們自尋死路,或許說是想借刀殺人。”北堂翎凝眸打量著此刻黑影幢幢的白玉樓,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他從腰間抽出紫青寶劍,心念一動,人劍合一,幻化成一道幽幽紫光,消失在白玉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