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涼王點頭,眸光如炬,“很多事情雖然超出了一般人的認知,但是卻也的的確確存在。譬如巫師,亦譬如丫頭你!”
千羽寒被突然點了名,跟著點了點頭,的確有些道理。
存在即合理!
她伸手將紫色手鐲遞到了西涼王跟前,“父王,那這手鐲?”
“既然是巫師給你的,定然不是凡品,你戴著便是了。記住巫師的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西涼的守護神!”西涼王伸手拍了拍千羽寒的玉手,鎮重道。
一個一個的高帽子扣下來,說實話真的會壓死人的。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父王,巫師說孃的魂魄就在附近。你有沒有什麼猜想?”千羽寒旁敲側擊。
西涼王無奈地搖頭,“宮內能搜的都已經搜過了,難不成是在宮外?”
“我可以試試攝魂術!”千羽寒想試試,雖然孃的思維淩亂,但是或許會有一絲希望。
“對你可否有影響?”西涼王關切地問道。
“不會!放心!”千羽寒安慰道:“父王派人守住殿門口,不要讓人進來!”
“好!”西涼王點頭應允,眸中帶著滿滿的希冀,雙手緊緊握拳,但願會有好訊息。
千羽寒伸手探了探長風流雲的額間,淩亂的碎片記憶,紛至沓來。
有些無措地察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她努力尋著一些略微完整的片段。
倏然,便看到自己血肉模糊地被掛在懸崖上,地上滿是鮮血的回魂陣,黑影拿著刀不斷地捅著她的胸口,鮮血不斷地滲出,異常的殘忍。
“住手!不要害我的女兒!”長風流雲激動地喝道,上前企圖去搶奪兇器,卻被一腳踹飛在地上。
突然,一聲巨響,漫天的飛血,千羽寒被炸得灰飛煙滅。
“啊——羽兒——”長風流雲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角流出了血淚。
千羽寒只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她娘難道就只記得她慘死的那一幕嗎?
忽然,千羽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從一片碎裂的記憶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淺粉色的宮裝,頭戴珠光寶氣的公主桂冠,手裡拿著一個古裡古怪的黑色瓷瓶,偷偷摸摸地走到了長風流雲的身邊。
“羽兒,嗚嗚嗚……”長風流雲抱著千羽寒的衣冠冢正哭得肝腸寸斷。
千若雪屏退所有人,將瓷瓶開啟放在長風流雲身側,神色慌張,似乎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做什麼?”長風流雲開口問道,臉上還都是淚痕。
千若雪臉上都是傷口,她惡毒一笑,“同樣是你的女兒,你竟然厚此薄彼,將我生生打成這樣,你不配做我娘!”
長風流雲倒地,眼前一片黑色,世界陷入了混沌。
千羽寒撤手,煙眉緊蹙,神色不佳。
“丫頭,怎麼樣?”西涼王關切地問道。
“千若雪!”千羽寒有些懷疑,“我看到她拿著一個古怪的瓷瓶。”
西涼王的眸色瞬間浴火,真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如此惡毒,枉她還是流雲的女兒,還百般維護於她!
千羽寒記得之前千若雪作死,父王將她關進了昭獄,人應該還沒死吧?
“來人,把千若雪給本王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