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飛揚暗暗心驚,只覺得小舅舅今日絕對是不想活了。
“小舅舅說的對,你怎麼解釋?”千羽寒有恃無恐。
“你們覺得我是那種能隨意被人下藥的人嗎?”北堂翎一字一句冰冷的話語好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帶著肅殺的冷意,“呵!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敢拿來用!”
東方子荀聞言,手中的摺扇合在了一起,歪著頭一時也無言以對,看來這場戲是看到頭了,他緩緩起身咬牙切齒地說道:“某些人是越來越無恥下作了。傷了你的身體,還要毀你聲譽,簡直枉做人父!”
“你們倆可以滾了!”北堂翎一雙寒眸透著無邊的怒火,語勢淩厲,語氣嚇人。
東方子荀和塵飛揚聞言極是識相地迅速離開。
管家也極是識相地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關上了前廳的大門。
北堂翎身形一閃便已經落在了千羽寒的跟前,見她臉上沒有什麼慍怒之色,胸膛裡一顆七七八八的心才漸漸落了下來,“生氣了?”
千羽寒纖長的睫微微顫了顫,搖了搖頭,語氣平和道:“那倒沒有。”
“這個女人來得倒是蹊蹺需要派人好好查一查……”北堂翎冷冰冰的話語透著刺骨絕寒的殺意。
千羽寒頓了頓,不滿道:“你對那個女人這麼感興趣?”
北堂翎見她嘴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輕笑了一聲,“這是吃醋了?”
“怎麼可能!”千羽寒抱著火夕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心底憤憤不安,反駁道。
她是那種會吃醋的人嗎?
更何況還是那種來歷不明的女人,笑話!
他這分明就是在抹黑她!
火夕被北堂翎從懷裡拎了出來,他彎下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去!”千羽寒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
這大白天的,做什麼呢!
北堂翎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柔曖昧道:“安分一些。”
千羽寒看到一路上那些侍衛下人都偷偷地往他們這邊看,覺得自己老臉都丟盡了。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北堂翎,快放我下去!”
北堂翎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甚至還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他低頭看著懷中又羞又惱的人兒,輕聲哄道:“我只對千羽寒感興趣!”
被他這麼抱了一路,千羽寒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沒臉見人了。
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啊!
有木有!
一個晦暗的角落裡,東方子荀和塵飛揚兩人,一人搖著扇,一人雙臂抱胸,都不由地嘖嘖感嘆寒王殿下的雷霆手段。
“飛揚,你師兄這幾年有點長進啊!”東方子荀笑眯眯地望著兩人的背影,不由地感慨道。
塵飛揚雙眸微眯,使了個眼色,壞笑著說道,“長沒長進,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