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翎緊抿著唇沒有說話,那張冷漠的臉上似乎看不出情緒,氣場極強。眾人嚇得不知所措,紛紛都跪在地上求饒。
千羽寒這會兒真的是被抱在某人的懷裡,渾身好像被針紮似的難受,拜託這算是怎麼回事,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吧?
“回!”北堂翎冷冰冰地冒出一句,嚇得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奶孃趕緊帶著北堂念寒往自己的馬車上走去。
北堂念寒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被北堂翎抱在懷裡的千羽寒,戀戀不捨的模樣倒是讓人有些好笑,拜託小朋友你也太敬業了吧!
眾人見殿下懷中抱著一來路不明的女子,心中滿是狐疑,可是也不敢妄自揣摩,畢竟殿下的心思可是深沉至極,哪裡是他們這些侍衛可以理解的呢!
並未得到殿下的命令,幾個機靈的就趕緊帶頭撤了,隱沒在了暗處,其餘的人也開始忙碌起來喂馬收拾行李還有的修補兵器。
千羽寒環顧四周,三輛馬停在草地上,馬兒都是膘肥體壯,馬車從外面就很是金貴的樣子,四周不但有鈴鐺而且還掛滿了玉飾。每一個人的裝束穿戴都好像從畫裡走出來似的,她覺得這個劇組真真是太細節了,佩服導演和編劇的腦洞。
北堂翎將千羽寒緩緩地放在馬車的,特意找了一個軟墊子給她靠著,他伸手緩緩地脫下千羽寒的鞋子,一雙眸子帶著絲絲柔情和層層迷霧,讓千羽寒差點痴迷在裡面。
千羽寒趕緊回過神來,尷尬地說道:“沒事的,不用麻煩!”
北堂翎似乎就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替她將襪子也脫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上千羽寒微微有些紅腫的腳踝,他掌心溫熱的觸感讓千羽寒只覺得渾身好似一陣電流穿過,嚇得她抓緊了身後的軟墊,警惕地盯著這個陌生的古裝男人。
北堂翎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抗拒和警覺,嘴角微微勾了勾,淡淡地說道:“只是普通的扭傷,我這裡有藥,幾日便好。”
千羽寒此刻真的不是滋味,有一種現實和虛幻交織錯落的感覺,這應該真的還在夢裡吧!
她看著他從馬車壁裡抽出一個小抽屜,裡面存著一個青澀的玉瓶,他熟稔得將裡面的藥水倒出來在掌心,隨即按在她的腳踝上,透心涼的感覺漫了上來,隨即又是火辣辣的疼,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千羽寒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他將藥放好,隨即替將她扶在了一側軟塌上,他的眸中深邃難言,柔聲道:“先躺會兒吧!等明天天亮了再出發!”
千羽寒哪裡睡得著,她這會兒是真的心慌意亂,這古代男人動作神態都太熟練自如了,她甚至覺得他根本就是個古代人!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再次閃過,火夕耷拉著腦袋落在了千羽寒的扭傷腳邊,很是惶恐害怕地看著她,帶著那麼幾分可憐兮兮的眼神。
千羽寒戒備地盯著它,這怪物似乎並沒有想傷害她。
但見火夕可憐兮兮地搖了搖尾巴,乖乖地蹲在千羽寒的腳邊,一副我知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千羽寒伸手摸了摸軟綿綿的墊子,環視著馬車內金鑲銀鑄,翡翠碧玉,這也太奢華了些吧?
這劇組難不成是暴發戶投資,這麼奢華浪費,僅僅只是個馬車道具啊!千羽寒伸手去摸了摸垂下來的白玉璧,瞧這水頭,這種水,冰透冰透的,拿到世面上沒有個幾十萬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個珠寶商冠名的吧,硬植入,一邊錄制節目一邊推産品也說不定,千羽寒不由地自我安慰道,心中感嘆這劇組是真心有錢。
萬一不小心砸壞了,那可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的。
火夕見千羽寒沒有動作,得寸進尺地往她身邊挪了挪,一副邀功請賞的表情。它毛茸茸的腦袋朝著千羽寒的手蹭了蹭,求抱抱,求撫摸,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