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莞忍著手上的劇痛,一聲苦笑,緩緩地站起身來,渾身顫抖,怒氣中燒,咬牙切齒地喝道:“我打得就是你,塵飛揚!”
塵飛揚被她這一副簡直要吃人的模樣驚住了,“莞兒,你是不是中邪了?”
“滾!你給我滾!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面前!”袁莞聲嘶力竭地怒吼,手中緊緊地捏著娘親的靈位。
“莞兒……”塵飛揚呆立在原地,驚慌失措地看著惱怒不已的袁莞,心底莫名地一陣陣鈍痛,看著她眸中的恨意,一片茫然無知。
“啊——真的有人——”戚夫人再次衣衫不整地從祠堂底下的桌子裡面探出了腦袋,驚慌不已,若是這事兒被外人知道了依照袁家平日的作風必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我去!”男子迅速地將自己身上半褪下的衣衫拉了上去,整個人迅速地站起身來,身高馬大,一身壯碩的肌肉,看來也是個練家子。
起身走了幾步就看到臉色煞白的袁莞和呆呆立在不遠處的塵飛揚,他眸中帶著幾絲玩味兒,目光在袁莞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流連了幾遍,歪了歪腦袋,輕笑著走了過去,“姑娘,這是遇到歹人了?”
袁莞如同冰刀一般的眼神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心中鄙夷,隨即便聽到戚夫人的腳步聲,這會兒她已經又打扮得花枝招展了。
看著她那條打折的腿上綁著厚厚的綁帶,可是臉上卻帶著高傲的表情,垂眸不可一世地看著袁莞,心底生出一條毒計,柔柔弱弱地開口道:“表哥,就是這個女人,打折了我的腿,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哦,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家大小姐!”男子上下打量著袁莞心中的齷齪心思顯而易見,“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啊,真是便宜了那些山賊……不如……”
“住口!”袁莞怒不可遏,雙眸噴薄出沖天的怒火,隨手掄起香案上的蠟燭就攻擊了起來,她腳下步步生風,招招致命,恨意無窮。
“呵呵,惱羞成怒了?”男子輕松地化解了袁莞的攻擊,還不忘繼續揭舊傷疤,“放心,我可比那些山賊懂得憐香惜玉,不會讓你……”
“閉嘴!”塵飛揚一個瞬移狠狠一把巴掌打在了男子的臉上,瞬間腫了半天臉,一口血往旁邊吐了出來混合著幾顆白牙,戚夫人見狀嚇得趕緊瘸著腿往外跑。
袁莞一腳利索地掃堂腿將戚夫人給打了個狗吃屎,她嚇得趕忙往門外爬,那速度就像缺了腿的蛤蟆,莫名地可笑。只是現在她可笑不出來,抓起一旁剩下的那支嬰兒手臂粗的蠟燭,一腳狠狠地踩在戚夫人的後背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這些年,你在袁府作威作福慣了,竟然敢惹到本小姐頭上,活的不耐煩了是吧?”袁莞一手抓起戚夫人的頭發,一手將那蠟燭中的熱油一股腦兒倒在了戚夫人那張保養的極好的臉上,疼得她慘叫不跌。
“啊——我的臉——我的臉——”戚夫人悽厲地慘叫起來,伸手去夠男子,哭著求救:“表哥,救我,疼——”
男子本來也是想救的,可是看到不得不顧及塵飛揚這個可怕的家夥,若是他出手恐怕自己這條小命都不保了。怎麼說他也是個衙門的官,家裡三妻四妾,犯不著為了這個女人丟了性命。他別過臉去,故意不看戚夫人的臉。
“表哥,救我——”戚夫人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痛苦滴哀嚎著:“你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哪怕我嫁了人,哪怕……鬼話!都是鬼話!你們這些臭男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袁莞不由地一聲嗤笑,眸中陰寒刺骨,“當年,我娘臥病在床你也沒少出力氣吧?”